第八百一十九章 风生水起(2/3)
阿大。骑着一只健马,也赫然在其中,他有些抱歉的对着父亲的方向微微点头“尚有勤务在身……不可久留”
随着四散游走的信使和骑兵
“铁甲依旧在……”
随着这句熟悉的动员口号,那些沉寂多年的军庄中的老兵,只要还能动的,都纷纷被聚拢起来,披甲持仗,带着已经成年的儿子或是女婿,聚在紧闭大门的公所之中,听取传达上命。
“立刻行动起来……”
“抓出这些蛀虫。将他们扫地出门……”
“各庄到府中点齐。领取木符跨县交错执行,……”……
长安北城宫城东角的崇仁坊,炙热的阳光笼罩在这座,滚烫的条石和碎石地面。让推着各种饮子街头叫卖的小贩。和肆铺里招揽生意的伙计。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一个身影汗流浃背蹲伏在街角的阴影里,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的街道上,直到颈背僵直。眼睛酸胀,头晕目眩,才被同伴拉到路边的茶棚里,灌上一口茶,
走到这里的行人,也被这种莫名其妙的肃然和不安所感染,连走路的步伐和说话的声调,都不知不觉变小了许多。
隶属于长安县下,环城公交车行半新不旧,剥落了大半漆色的长厢马车,再次慢悠悠的驶过街道,里面永远坐不满的乘客,也换了好几拨面孔。
但是总有几个改头换面的身影,是不变的。
他们的前身是臭名昭著的五坊小儿,属于内宫苑使下辖,为迎合皇家田猎的需要和喜好,专门选用一些面貌姣美而又聪敏黠慧的少年,来充当五坊鹰鹞犬的调习和派遣供奉之用。
这些少年出身市井,成分良莠不齐,又傍上天家的名头,因此早年以为宫中收罗鹰犬赏玩为名,张捕鸟雀於闾里,借机横暴市井、为非作歹、敲诈勒索、坑蒙拐骗,无所不为,深为民间所苦。
察事厅倒台后,那些与大内那些阉臣有关的东西,几乎全部收到清算,五坊小儿也难以幸免,前后被京兆府纠罪挖出案底,刑死了上百人,流放了数百人。
虽然泰兴天子拨乱反正之后,却力排众议保留了这个编制,但是大规模的清理裁汰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心思活络,历史比较干净的,就被新成立部门所吸收。
因此现在的身份是内五房户科的外围人员,专门为天子及宰相们,收集地方上米肉油布等物价之类的民生行情以及舆论风评,目前主要的活动范围,还主要集中在一些较大郡治的城邑中。
正式身份的掩护是挂在司农寺的名下,所谓社稷调查人员,简称社调员,与内五房之中的审计司员,并称京察两调。
他们也是各种暗桩和行人中,条件和设备最差的一类,所以只能靠这种人肉接力式的,来执行自己的任务。相比之下,坐在蒸笼一般的长厢马车上的另一批同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的差事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更多时候是属于象征性的存在,以及背后主事的大人们,在微妙的局势下,用对朝野内外来表达“我们已经尽力”之类姿态的道具,
当然,要是事情有什么变化,他们也是最容易被抛出来,平息事态和关注的替死鬼。
现在,随着那位大人的班师回朝
长安城,宫城左坊间的幽畦园,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这种关注的热度,随着作为通政司右使,刑部侍郎的崔光远到访,并被总府内长史,直的温哲,迎接进去之后,再攀上一个高峰。
在来自宫内省的五坊小儿,京兆府的城管队、枢密院和政事堂的判事五房所属,金吾左右街使衙门,左右监门卫的巡骑直长,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存在,相互交错的严密监视和关注下。
在这期间,每一个进出的人员,都被好几波势力,事无巨细的调查和跟踪,当然他们不敢靠的太近,不然陷入梁府周围的那个黑色地带,被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就不好玩了。
他们突然精神一振,却是一辆护卫和女史簇拥下的白骆青车,驶向大街尽头的门楼牌坊,
“是玉真大长公主的车驾……”
“看来十王宅,或是东宫留后那里,已经坐不住了……”
这个消息顿时被传到了城中各处。
曲江边上的豪门墅园之中,各种水车,或是人力畜力的循环式原始空调,都全力开动起来,为躲在这些消暑度夏的达官显贵,提供那么多多少少的清凉湿润。
在曲江流经的尽头,一处原属于大名鼎鼎的京华社,水力印刷的书坊,检字大厅里,原本应该呆着幽畦园坐镇的长史首席薛景仙,威严正噤的坐在这里,对着流水出入的一众人等,发号施令和布置任务。
随着一个个口令和信符,如无数涓涓潜流一般散入这座百万口民都城之中。
无数个点面的暗桩和眼线,被激活起来,沉寂已久的执行人员,也从楼观山、太白山等地的秘密据点或是掩护身份中,赶来赴命。
五长史联席会议,虽然无法处断某些层次的事情,但是不妨碍他们收集足够的黑材料,以备那位大人回来处断之用。
现在他们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可以大大松了一口气,按照内定的章程。
那些瞒报和投寄的田产,在重新清丈之后,将直接剥夺旧主的所有权,籍没成为军产的一部分,
累案在身的不法之徒,也没能逃过来自内部发动的清算,连发配改造的机会都省了,从重从严被就地处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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