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 哀家回到了(月票3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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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殊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眼中的羞涩也越来越明显,声音低得像蚊蚋似的:“那个……我想问问郑姑娘,在禹东学宫可见过小珠……裴家的隋珠姑娘?她……她都好吗?”
他说完这些话,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背脊立刻挺直了,脸色也只剩下黑了,唯有眼睛仍巴巴看着郑衡。
郑衡须得仰高头,才能看清楚陶殊眼中的羞涩。
裴家的隋珠姑娘……陶殊这么问会不会太突兀了?若是别的忙尚可,但透露另一个姑娘的情况,她能怎么说?
陶殊见她不说话,急急道:“千秋说了,我想知道小珠儿的情况,可以问郑姑娘。”
就是因为有了裴定这些话,陶殊才会心甘情愿半夜赶去流云渡。不然,或许还慢一点。
郑衡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不是因为与裴定的交情,才来救哀家的?
裴定是裴隋珠的五叔,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就表示裴隋珠的情况是可以说的。
于是,她笑道:“裴姑娘现在很好,在禹东女学中甚得先生喜欢。听闻她琴技最好,现在拜了禹东学宫的殷康之为师了……”
郑衡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说来,且为了照顾陶殊的心思,还加了不少修饰,诸如“容貌甚美聪慧过人”之类的,听得陶殊眼睛都仿佛发光了。
良久良久,陶殊仍是问道:“还有吗?”
郑衡觉得自己嘴巴都干了,直接道:“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陶殊这“还有吗”三个字,已经问了数遍,郑衡所能记得的事情,包括永徵园中见到裴隋珠的细节,都已说出来了。
哪里还有?
陶殊垂下了双肩,闷闷道:“哦。前面不远处就是京兆城门了,京畿卫士兵不可以进入。陶某就送郑姑娘到这里了。”
郑衡点点头。再一次朝陶殊道了谢。
陶殊摆了摆手,示意郑衡不必道谢,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带着一副了无生趣仍墨黑的面容。
不知为何。郑衡想起了肤色莹白细腻的裴隋珠,竟觉得他高大的背影略有些萧瑟……
很快,她便转过了身,遥望着远处巍峨的城门,脸色渐渐变得肃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京兆,哀家回到了!
……
京兆升明大街的街口,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名为观止楼。
许是名称起得不太好,哪怕是在这么繁华的京兆街头,观止楼平时也很少客人。
此刻,在观止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青年。他穿着一身鸦青衣裳,隐约可见腰间一枚墨玉印,脸容略显苍白。
青年正端着茶杯。时不时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闲得发霉的伙计看到这青年,心中都疑惑地想:这公子都坐了大半天,几乎都是看向窗外,他都不用去茅房的吗?
只是这公子出手大方,气度也不似一般人,伙计们也不敢上前打扰。
这青年,当然是裴定。
他得知郑衡今日就到京兆了,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做,便来观止楼歇息歇息。
他给既醉的说话是:观止楼比太始楼人少。正好清静清静。
既醉自是恭敬点头应是,也装作没有看到主子频繁看着窗外。
永宁伯郑旻的府邸就在升明大街,郑姑娘回府,就一定会经过观止楼下——作为一个得信得用的属下。既醉是绝对不会将这话说出口的。
像“郑姑娘要到申时才到,主子你来得太早了”这些话,既醉当然也不会说。
没多久,裴定的身形动了动,头往窗外靠近了些,眼神一瞬不动地盯着某个地方。
他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他曾在禹东学宫门外见过的——郑府的马车。
马车的左侧,是一个精瘦的管事,他周围跟着一些护院,并没有看到有丫鬟。
突然,裴定眼神一变:他看到了那些护院带着伤,这是怎么回事?
异之不是去流云渡接应郑姑娘的吗?这些护院怎么会受伤?那么郑姑娘呢?郑姑娘可有事?
想到这里,裴定忽而有些心急,下令道:“既醉,传讯!”
他很想知道郑姑娘是否安然无恙,马车里面的,是不是完好的郑姑娘?会不会出现了甘棠雅集一样的事?
听到裴定的吩咐,既醉立刻便下楼了,在马车即将靠近观止楼的时候,他嘬唇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声响。
这声响似是鸟鸣,又似是呼唤,夹杂在京兆街头的响声,几不可辨。
郑衡马车中的盈知、盈足眉头,不由得侧耳倾听,随后盈知向郑衡低低秉道:“姑娘,裴家五少爷在附近,想知姑娘是否安好……”
盈知神色犹豫,这些话语,她并不确定是否应说。
可是郑衡并没有想应不应该的问题,她只是在想:裴定不知她是否安好,这么说,他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事?
想了想,郑衡便撩开了车帘子,探头往外看去,却只见到不断经过的百姓。
下意识地,郑衡抬头一看,便与裴定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裴定坐在二楼,头微探出来,目光往下看,似是看到了她,立刻露出了笑容。
郑衡也笑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都好,也感激裴定托陶殊前来。
如此,一人在楼上,一人在马车中,彼此相视而笑。
旁人见了,只觉得怪异非常,而这两个人却浑然不觉。
楼中的裴定,见此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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