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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结起的一座大寨。那里已经是山区,里面盘踞的人物和他相比,那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落草绿林。他们有上千口子的人,有好马数十匹,虽然也种地,但掳掠才是主业,曾多次跨郡越地作案,接受商队上供,非常地风光。
头子是一个叫刘建武的退役军汉,本是李操的部下,因一只眼被射瞎而退役。
他听说李操起兵,便聚集起贼首,打算在这里接应,怕知道内情不愿从命的许山虎走漏风声,怂恿与许山虎交好的几个强人,杀人灭门,驱散许山虎的山寨。
结果人杀了,造反还没造起来,李操只三个月就被平乱。
刘启四人前来,按朱温玉的意思,先收复许山虎的手下,然后再论报仇,就跟着朱蛋住到了朱家村。
朱蛋并不看好他们三人给许山虎报仇,直到刘启让他别管怎么报仇,才在安顿三人住在自己废了的家后出门忙碌。
他家那儿是一片河湾地,只有十余户人家,村子被河勾了半拉,是名符其实的湾。前年,村子被水淹了一次,水上过村头,如今到处都是高草,路也只有一把宽,算比较荒僻的。他去过长月,对刘启的家势有些了解,口口声声所说的聚起人,不是扎了心思找许山虎的死党去报什么仇,而是想入刘启的伙。
一个傍晚,他就聚了六、七人回来,都是自家的亲戚和同宗,顺手还捞弄一只捂死的狗。他见刘启看着狗,就说:“乌鸦爷别管,这是我们在那边村头弄死的,算一点孝敬。你是京城里的,没啥招待,能垫个肚子不是?!”
刘启知道他们都难得吃顿干的,就责怪说:“我带的有银两有干粮,还去打什么狗?”
朱蛋的妻弟洪大盆一挺身,也算是一种客气:“它咬过俺庄人,就是你不来,我们也瞅机会打了它吃肉。”
朱蛋挥手让他去一边,自己附耳小声说:“他们都说啦,愿意跟着爷,咱们吃一顿再作计较?”
他要撵走眼巴巴瞅狗的妻子,胡乱擦擦桌子,叫刘启坐上,吩咐:“你们几个给爷磕过头后,那就是爷的人了。”
“等一下。”朱温玉觉得几个人想跟刘启到长月混日子,笑上一下,要劝刘启两句,拉到一边说。
朱蛋却无此心眼,尚指住朱温玉,给亲戚、同村咧着嘴笑,说:“他也姓朱,是咱自家人。”
朱温玉走到一侧回头看,心里没想到什么光荣的“朱”姓,只是说:“少爷,你要带他们走,是不?!”
刘启一笑,看朱温玉一眼。
朱温玉得到了鼓励,又说:“一走可不一定是这几个汉子。还会有人去,去了上百口,咱家也难养。”
刘启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返身回去,坐到桌子上等几个人给他磕头。
朱温玉叹了口气,站在门边看,见花落开已经抱了柴火,就连忙去接,见邻居家的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卧在废土墙那里伸头看,被朱蛋的妻子拿着棍子撵,心里也觉得他们怪可怜,不由笑了笑,回头找了饼子,说:“嫂子,这个饼子给他。”
朱蛋的媳妇正在外头转,骂了几句,回头给他们两个摆理,说:“小屁伢子,见了吃的就想蹭,别理他。”她冲那孩子喊道:“回你家去。俺家来客呢。”
“一个饼子嘛!”朱温玉回头笑。
“给吃哩,一会就偎满人,咱少爷也不是粮食吃不完。”她立刻就以“咱少爷”的立场看,揉着污布围裙摆手。刚说完,屋里磕完了头,几个汉子走出来,靠到另一边说话。朱蛋脸色不太好,就出来骂:“爷们吃东西,你一个媳子咋赖着不走呢?!串门子去,滚!”刘启走到门边,问他:“为啥让走。为啥不能喊你媳妇回来,一块吃点东西?”
“嘿,咱别管她。”朱蛋头一摇,大里大气举手摆,“骚娘们,上什么桌!”
刘启不再说什么,就让朱温玉弄火。
朱蛋嘴巴里嘀咕着,还是喊过妻子,狠狠地给了一眼,说:“看你那****?”扭了头,又给那边四个男人说:“你们,都想好了没?”
等朱温玉生火,朱蛋还在手提牛尖刀子,给狗剥皮。
他见妻弟洪大盆来帮忙,猛地搡一下,怒骂一声:“娘的,富贵险中求,有咱爷在,你怕个求?”
洪大盆被激了一下,说:“我哪是怕,咱这几个人去干人,那哪会够?!”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应。
朱蛋的老婆刚一问,就被朱蛋骂到一边去。
朱温玉大致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借机劝刘启:“少爷,带他们几个能报什么仇?咱得从长计议呀。”
不管怎么说,火还是生好了,狗也剥了出来,大伙吃了些狗肉,干粮,围着火坐。天渐渐地黑了,花落开在刘启的授意下,冲着大伙放起大话,非要推倒人家的山寨,抵挡的杀死,不抵抗的抓官府里。朱温玉不知道私下授意,奇怪到顶了,心想:人人都怕,你却自从被刘启拉来,一直都跟没事的人一样,你武艺也不好,力气胜不胜我还不一定,我一路流浪,跟人家打架打得还多。
他见朱蛋和自己的妻弟起身,自己也想撒尿,就也走到一边,解开裤子,正“呼啦”尿水间,听到朱蛋小声地安排自己妻弟的声音。
朱蛋声音压得很低:“你小子懂个屁!是试你几个哩。试下就这么没出息,要恁干啥?!”
“我说呢。可我咋知道。”洪大盆说。
朱温玉不声不响地回来,看看刘启,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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