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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福泰来那儿一看,已被杨林和马里得掐得半死,便不敢再动了。见这些人被变故镇住。
刘启喘气不休,大喊道:“我乃刘海之子,章维之甥,这回你们听明白了没有。快滚,让你们首领来见我。”
听他这么喊,张奋青几人也因这样的口气吃惊。
领兵的将领吃了一惊。
庆德方面虽然献城,可后方还没有平靖,主力根本没法立即南下,刘英也是存有武关松懈的试探,派一哨人马快速奔袭。可这些游牧人并不都是令行禁止,目的明确之辈,四处劫掠,提早暴漏了奇袭武关的用意,领兵的将领本来深怕回去被责怪,听说竟然碰到了元帅的侄子,顿时大喜过望。
他对刘启的模样还有印象,问:“是真是假,长什么样子?快带我去。”
来人禀报说:“年龄不大,脸没能看清楚,在火把之下奔走二十步之数,连射连中,把福百长都扣了去,靖康人里头不会有这样的少年******。”
将领扯马回身,一阵奔走。
等他带人回到几枝火把下,刘启已在逼迫福泰来。刘启让几个将他押成****相,给张奋青说:“叫他叫爹!”
张奋青不肯,低声说:“我们是来投奔的。不能轻易得罪人!”
刘启却有底气,打着福泰来的脸说:“得罪他怎么样?他敢放个屁老子佩服他。是不是?敢不敢?”
旁边几个人已看张奋青横竖不是,给他白眼,纷纷怒声骂他,怪他软弱。
刘启怒道:“团结。团结。这会儿你们有心,让他叫爹。不叫砍了他。怎么跟阿青耗上了,阿青不委曲求全,等得上我和阿过回来?”
福泰来**地说:“你敢动我。我是长河福家的人。就是章爷见了我叔爷也是客客气气的。就算你真的是刘启,我们可是来为你阿爸复仇的。咱们湟东人有恩仇必报的古训。你休想折辱我!折辱我就是折辱我们瓜福氏。”
刘启冷笑说:“为我阿爸报仇呀。旗号打得好呀。”
马里得提了把刀去到跟前,刘启一把夺过马里得的刀子。
带着狰狞的笑容,他慢慢在福泰来脸上拉上一条口子,轻声问:“折辱你就等于折辱瓜福氏?你刚才在干什么?折辱谁了?给我讲恩仇必报?那咱们就按恩仇必报。”
福泰来尖亢呼嚎,泪扑簌直掉。
数条原本长河镇上的汉子心中不忍,但又不敢移动半分,不过塞外强者为尊,若是夏侯武律的侄子,被逼喊声爹,也不是多丢脸的事儿,他们就站在一旁喊叫:“喊。喊他一声!他要真是刘启。就喊他一声。”
福泰来半脸是血,不成腔地喊:“我不——喊。喊了叔爷肯定要我的命!”
领兵的千夫长已经到了。
他一看情况,顾不得辨认刘启的身份,翻身下马,冲到场地边上,说:“你先放了他。”
“辱人者必遭人辱。我的兄弟手足都叫他‘爹’,我要叫他什么?!要不要我喊他喊爹?”刘启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我好像见过你,你也刀架在我脖子上,帮着他,让我叫他叫‘阿爹’。”
领兵竟然是夏侯氏部曲。他先让刘启放开福泰来,那是站在刘启的立场,觉得福泰来是长河瓜福氏,大族姓,不能轻易得罪,但刘启话扔过来,他就不吱声了,笑着说:“爷。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赶紧跟我回去,你的两位叔叔一定是盼望春雁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刘启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以直报怨,了了这恩仇就没了这恩仇,总比日后再算账光明磊落。”
他也是在吓唬福泰来。
刀子紧了紧,福泰来再无侥幸,只好大叫一声:“爹!”
众人心头松了许多,连忙请求:“放了他吧!”刘启却是不肯,说:“喊过后,他也是要杀人的!”
那将领请求说:“快放了他吧。三爷很快就来了!他是百夫长,就是要处置他,也要禀报三爷才能行事!”
刘启不理他,经历大小数战,他身上也沾满了浓重的杀气,尤其是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连射连中,视众人于无物的印象,再次逼近福泰来,漫不经心伸出刀,恶狠狠地问:“你自己说怎么办?”
福泰来答不上来,只是咬着牙,用极恨的眼睛往上看,见刘启突然抡刀,一声尖叫,尿意急涌。
好久,他失魂落魄地睁眼,气短如断,这才知道刘启是吓他的,不禁又羞又怕。
“我该不该要杀你?”刘启问。
“该!”福泰来说。
“叫爹!”刘启说。
“爹!”他是彻底崩溃了,想都没想就喊。
“叫爷!”刘启又说。
“爷!”
“但我还是要杀你呢?”刘启看着他问。
“为什么还要杀我?”福泰来几乎是哭着说。
权宜之下,叫人一声“爹”未必丢人,但这般屈服才是真丢人。
周围人的心又开始跳膛,叫爹在关外没什么,但是屈服成这样儿,却不是好汉,他们也鄙视起福泰来。
“我怎么不能杀你呢?”刘启又问。
福泰来竟“噗嗤”笑到一半,转为哭泣,血泪难辨。
刘启丢了刀,厉声说:“记住。我不杀你,不是不想杀你,是因为我说的算数!”说完,他回来看着众人,威风凛凛地指问:“笑话他?看什么看?你们还不配,谁让你们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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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其实对奇袭很重视,兵马不能来,他自己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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