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鲛鲨魔绳捆三哥(3/9)
格格笑道:“真所谓‘长江之上,鱼虾皆兵’呀,想不到千变万化柳三哥,也只有这么点儿胆量啊,传出去,被人笑死,老公,是鱼在跳,不是人下水,你不是说,小龙头正在码头上抓瞎嘛,放心吧,小龙头再精明,也算不到咱们已顺流而下啦,他绝对不会想到,向来稳重的柳三哥,会走这么一着险棋。”“险棋?”
“对呀,不走岸路走水路,险得很哪。”
南不倒心大,遇事总往好处想。
柳三哥双眼在江面上搜索,无奈雾茫茫一片,啥也看不着,这时船帮旁,扑嗵一声,跳出一条鲤鱼来,南不倒一伸手,抓住了,笑道:“三哥,看,我抓住小龙头啦。”
鲤鱼真肥,歙动着嘴,摆弄着须,漆黑的背,雪白的肚子,甩着金黄色的尾鳍,在南不倒手中挣扎,溅得她一身的水。
柳三哥笑道:“看来我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南不倒看看鲤鱼,道:“小龙头呀小龙头,你不该这么调皮呀,前天给我灌了mí_hún_yào,今天,又来吓唬我三哥,得,不知者不罪,不跟你计较啦,放你一条生路吧。”
她把鱼放入江中,手一松,鲤鱼尾儿一摆,水皮上泼喇喇溅起一溜水花,头一沉,钻入江中,逃得无影无踪。
柳三哥正看得出神,突然,船儿像触了礁似的从水面上掀了起来,南不倒大着个肚子,本就行动迟缓,一个不当心,扑嗵一声,落入江中。
柳三哥反应灵敏,出乎本能,手掌在船帮上一拍,人便腾空而起,手中还抓着一把桨呢,见脚下的船儿抛在空中,一个骨碌,倒扣着落在水中,咣当噼叭,溅起大片水花,船底在江面上载沉载浮。
柳三哥提一口真气,在空中斜斜一飘,方始落在倒扣的船上,知道着了道儿,莫非真是小龙头在使坏?他明白,只要自己不落水,站在船板上,小龙头就奈何不了我,别说小龙头,就是东海牢举骑大鲸,也拿我没招。
如今,柳三哥最担忧的是南不倒,他声嘶力竭地喊:“不倒,不倒,你在哪儿?”
南不倒从水中钻了出来,一抹脸上的江水,把脸上粘着的胡须都抹了下来,露出她的本来面目,依旧姣好嫵媚,笑道:“看你急的,没事,没事,我水性好,这船咋搞的,触礁啦?”
这哪儿是触礁啊,触礁的船,必定破碎支解,这船却毫发未损,是水中有人将小船掀翻了。
柳三哥知道危险已经迫近,闲话少说,救人要紧,把桨伸给南不倒,道:“快,抓住桨,上来。”
南不倒刚要伸手去抓桨,咕咚一声,身子沉入江中,还咕噜咕噜呛了两口水,头发在江面上一冒,便没了踪影。
柳三哥惊出一身冷汗,怎么办?
江水滔滔,不见人影,就像根本没发生过南不倒沉江的事一样。
水下的人可能就是小龙头,南不倒是南海派传人,水性当然不俗,要是一般的保镖、水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办?下不下去?
不下去,可自保无虞,下去,就我这水性,十有八九,会命丧江中。
老龙头最宠爱小龙头,把他视为掌上明珠,如今小龙头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爷爷,必定恨之入骨,此时我下水,无异于自寻死路。
什么也别想了,不管是死是活,也得下去拼一把。
能救上不倒,即便自己挂了,也值;万一两人都挂了,那是命该如此,虽非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夫妻携手,共赴黄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柳三哥扔下船桨,正要下水,咕咚一声,却见南不倒又从水里窜了出来,一抹脸上的江水,踩着水花,道:“果然有水鬼,不过,水鬼不是我对手,扯着我的脚脖子,往水下拖,我俯身使了一招‘浪里斩’,切在他手腕上,那水鬼立马撒了手,我一摆双腿,追了上去,近身了,看清来人正是小龙头,我俩在水下拆了几招,我用水下分筋错骨手,将他打跑啦。看来,小龙头的水下功夫也不过尔尔。”
“啊……”柳三哥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不信,小龙头会这么容易被打跑了。为保险计,柳三哥催促道:“快,快快,不倒,上船吧。”
他抄起桨,又递了过去,咕咚一声,南不倒又沉下江去,也许,南不倒又在跟小龙头过招呢。
柳三哥站在船板上,等南不倒凯旋归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越等越慌,再也不敢等下去了,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江中,在水下,睁开双眼,寻找着南不倒。
他下水的地方,就是南不倒沉没的地方,水下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
柳三哥睁着双眼,在水下潜泳,他在水下比常人能多呆那么一分钟,水下功夫还说得过去。
不过,跟小龙头就没法比啦。
首先,小龙头的双眼具有天生的特异功能,几乎跟在陆地上毫无二致,无论多么混浊的湖水河水还是海水,在水下,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即便是在黄河下,一两丈内的鱼虾鳖蚌,也莫能遁形,不过,黄河水中的泥沙太浓了,那些水族,看起来都是黄的。
小龙头天生就了一双“水眼”,不,“龙眼”,这是当初连骑大鲸都甚感惊愕的一件事,咦,天下竟有跟我一模一样,长着一双“龙眼”的人!这也是孤高自傲,从未收过门徒的骑大鲸,破格将小龙头收入门下的重要原因。
至于,水下游动之快,吐纳换气之巧,柳三哥更是没法跟小龙头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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