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鲛鲨魔绳捆三哥(7/9)
下一点,飞到马车旁,咕咚一声,将柳三哥扔进车里,旁若无人地探身入车,拍开了小龙头的穴道。小龙头跳下车,拔出单刀,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正要开腔责问。
这时,孙老二却抢先开了腔,他对和尚道:“和尚,你是铁塔太岁高镇江的什么人?”
阿哈法师一脸迷惘,摇头道:“高镇江?贫僧素不相识。”
孙老二心道:也许这贼秃不知道撒巴布耶的中土名字呢,便又道:“你跟撒巴布耶是什么关系?”
“撒巴布耶!你怎么知道撒巴布耶?”
孙老二道:“刚才听你说,来自阿斯哈图,我有个朋友叫撒巴布耶,也来自阿斯哈图石林,我俩交厚,曾同在怡亲王手下混碗饭吃。后来,撒巴布耶被柳三哥杀了。”
阿哈法师问:“怎么杀的?”
孙老二道:“其实,当时柳三哥已被撒巴布耶打趴下了,还吐了血,老‘撒’正要结果姓柳的,不料,冲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丁飘蓬,一个是南不倒,给他解了围。”
“后来呢?”
“后来嘛,柳三哥躺在地上装死,跟死人没啥两样,咱们以为他死了呢,已不将他当回事了,却不料,姓柳的在装死养伤呢,一会儿功夫,又从地上起来了。”
阿哈法师道:“啊?有这等事!阿斯哈图神掌,要么没将人拍倒,如若一掌拍翻,必定魂归九天,绝无存活先例,听说猫有九条命,还没听说,人也有九条命呢。”
孙老二道:“和尚,这个你就不懂了,姓柳的命,硬得很呢,何止九条命呀,以老子看,他有九九八十一条命呢,快快下手,做了姓柳的,否则,小心中了这小子奸计。”
阿哈法师道:“施主,快说,我兄弟是如何被柳三哥害死的?”
孙老二想说,柳三哥接下了丁飘蓬,上前将撒巴布耶杀了;转而一想,不能这么说,得想着法子挑拨离间,让和尚怒发冲冠才是,他道:“柳三哥真不要脸,起身上前,与丁飘蓬合力,二打一,把你弟弟撒巴布耶杀死了。”
果然,阿哈法师大怒,蜡黄的脸涨得发紫,举起玉龙环,恨声道:“身为大侠,如此下流,贫僧定要为兄弟报仇,将姓柳的砸死在法轮下。”
接着,他问孙老二:“施主怎么称呼?”
孙老二道:“我叫孙老二。”
阿哈法师道:“贫僧以为孙施主是白脸曹操呢,多谢孙施主实情相告,使兄弟之死,大白于天下,贫僧的俗家名字叫撒巴巴特,撒巴布耶是贫僧兄弟,半年前,一个叫白脸曹操的人捎来一封书信,说舍弟撒巴布耶被柳三哥杀了,埋在京城铁云庵后草堂的废院里,贫僧大费周章,找到草堂废院,将舍弟的遗体运回故乡阿斯哈图掩埋,按我契丹规矩,办完丧事,贫僧就到中土来找柳三哥了,贫僧要为舍弟讨回公道,难道不应该么?”
孙老二道:“应该,应该,太应该了,请和尚快快做了柳三哥。”
阿哈法师道:“这个不忙,贫僧虽是出家人,却也要遵守族规,要将柳三哥带到阿斯哈图石林,在族人面前,杀了他,祭祀兄弟。”
孙老二问:“你俩是亲兄弟?”
在他看来,二“撒”连一点点都不像啊。
阿哈法师道:“何止是亲兄弟,咱俩还是双胞胎呢,我是哥,他是弟。”
孙老二惊呆,双胞胎?!
世上的双胞胎,往往长得极像,旁人连谁是兄,谁是弟,都难以分辨,不免常常认错。
而二“撒”,长得却一点儿都不像。就个头论,兄弟撒巴布耶身材高大,如铁塔一般,当哥的却是中等身材;就相貌论,兄弟头颅巨大,面色赤红,毛发浓密蓬松,当哥的却圆头圆脑,面色蜡黄,毛发稀疏,连眉毛都长得稀稀拉拉,没几根,不要说不像双胞胎,简直连姑表兄弟也谈不上。
黄头毛与高兴也惊呆了,又是一个来讨还血债的人,这个人竟是个怪和尚,这个怪和尚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要想从他手中抢回柳三哥,看来只有蛔虫朝下了。
三人愕立当堂,一时无语。
阿哈法师却开腔了,笑道:“孙施主一定以为贫僧是在打诳,其实,贫僧从不打诳,有一句说一句,是个实实在在的厚道人,都说贫僧兄弟俩不像双胞胎,像这类双胞胎世上少有,却也时而有之,其实,贫僧与撒巴布耶是千真万确的一对双胞胎,将我俩生下来的接生婆,如今还活在世上呢,连她也有些想不通。每提及此事,贫僧都须饶舌一番,佛祖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在,非世俗之人所能揣度的呀。”
孙老二道:“你是来为兄弟报仇的,我们也是,何不就此做了姓柳的,了却大家一桩心愿。”
“不,我要带着柳三哥回乡,按族规,祭奠兄弟。”
孙老二等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小龙头却发作了,怒喝道:“喂,姓孙的,你为什么要点我穴道?”
孙老二道:“我看你不大想杀柳三哥,怕你碍手碍脚,所以,点了你穴道。”
小龙头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阿哈法师却道:“咦,小东家,你不是说要杀柳三哥为爷爷报仇吗?怎么又不想杀了呢?怎么隔了一个晚上,就变卦了呢?你们中土人氏的心,就像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呀,未免变得也太快了,贫僧真被你搞糊涂了,小东家,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龙头道:“从昨夜客船上发生的事来看,我觉得他不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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