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世事百变难逆料(4/8)
道的贼种!”“刷”一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老道的鼻尖。
老道士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贫道可攀不起水道这门高亲。”
同花顺子又叱道:“对了,定是阴山一窝狼的贼人!”
老道士道:“瞎猜,也不是,贫道乃方外之人,一心炼丹修真,哪敢干坏事呀。干坏事的人,不能成仙。”
同花顺子暗思:看来,诈不出个结果来,见老道士坦然自若,面色和善,不像坏人,便收起长剑,道:“算我认错人了,对不起,走吧,道长,你管你溜达,我管我想心事,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老道士道:“若是河水犯了井水呢,莫非,你要把贫道杀了?”
同花顺子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烦着呢,讨厌鬼,走远点,越远越好,真烦人,怎么碰得着你这种头寸!”
老道士道:“咦,怎么说话那么冲呀,好像贫道欠你多还你少似的。”
同花顺子想想也是,道:“得,对不起,千错万错是我错,行不行,龙虎山天师府上清宫的鸿钧老祖宗呀,我算服了你啦,行不?”
“不行。”
同花顺子真恼了,瞪眼道:“你想干啥?老道,我可不是好惹的,咱把话挑明喽,你再歪缠,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手又摸上了剑柄,心道:怪不得眼熟呢,这老道有些个来历呀。
老道士道:“哟,火气真大,看你把我怎么的吧,难道你还想杀了贫道不成?贫道还真是个牛鼻子,不买这个账。”
同花顺子叹口气,道:“清清早上,就碰上一个缠不清的人,人要是走了霉运,连喝凉水也瘆牙,这话一点没错,得,不跟你吵了,你不走,我走,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老道士道:“去哪儿?”
同花顺子道:“管你屁事!我去哪儿你也管?管得真宽呀,偏不告诉你。”
老道士笑道:“别紧张,问问不行么?”
“不行!”
同花顺子这回可真火冒三丈了,跳上车座,操起鞭杆儿,叭,在空中甩个响鞭,吆喝道:“得儿驾。”
赶着马车,往前走。
心道:看样子,这个老道,头脑有些个毛病,跟他歪缠不是个事,又不能打,又不能骂,自己好歹也是柳大侠的门徒了,可不能乱来,要换了从前,早就三拳两脚,把这个老糊涂打趴下了,对,不理他最凶。
马车在土路上走了一会儿,同花顺子回头一看,不见了老道士,见前方横着一条大道,大道上人来车往,颇为闹猛,忙勒住了马车。
心道:不能出去,这可是水道的地盘,若上了大道,容易被水道的杂种发现。
不出去,去哪儿呢?正拿不定主意之际,突听得马车顶上有人道:“咦,怎么不走啦?”
同花顺子吃了一惊,转身抬头一看,哎,还是那个死皮赖脸的老道士,他肩头上还停着两只鸽子呢。
骂道:“杂毛贼,不想活啦,要死好好死,不要害人,好不好,摔坏了,我可赔不起,下来下来。”
老道士笑道:“搭个脚嘛,何必那么小家子气,我摔坏,又不要你赔。”
同花顺子又好气又好笑,道:“现在说得好听,等到摔坏了,又是一个说法,小伤大养,大伤装死,专门讹人钱财,非把你榨干了不可,就你这点儿道行,还瞒得过我的法眼去,哼!”
他乜斜着眼,瞅着老道士,一脸的鄙夷不屑。
老道士道:“哎,不闹了,再闹下去,小施主真要急眼了,得,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俩见过一面。”
同花顺子道:“见过一面又咋的?见过一面就可以耍赖了!”
老道士正色道:“九个月前,在北京线人帮的密室里,咱俩见过一面,小施主,记起来没有?”
同花顺子依稀记起,是有这么一个人,怪不得面熟呢,他道:“那时,你,你,好像不是老道呀,好像,好像是线人帮的人呀。”
“对喽。”
同花顺子道:“线人帮也不能耍赖。”
老道士手在车顶一按,飞身下车,落在道旁,竟身轻如叶,端的了得,肩上的两只鸽子,惊着了,扑楞楞飞举空中。
老道士道:“贫道哪敢耍赖呀,只是想帮你,童顺子。”
同花顺子也跳下车座,道:“咦,你叫得出我的名字?”
老道士道:“当然,就连绰号也知道,叫‘同花顺子’,是柳三哥收的开门徒弟,对不对?”
“谁告诉你的?”同花顺子讶异之极。
老道士道:“那天,你站在柳三哥身后,对吧,是北京线人帮新帮主袁金锁,事后告诉我的。”
“你叫?﹍﹍”同花顺子恍然大悟,线人帮的密室内,确有这么个人,却不知他怎么称呼。
老道士道:“我叫金蝉子。”
“是线人帮的人?”
“可以这么说。”
同花顺子道:“当初,你提起一个人的名字,叫啥来着?我记不起了,只记得,当时,屋里的人脸色一变,全静场了。”
金蝉子道:“行,有点儿记性。”
同花顺子道:“那人叫啥?”
金蝉子手一摊,道:“你记起,我却忘了。”
金蝉子的话不多,尤其到了要紧关头,更是惜话如金,点到为止。
同花顺子道:“你不肯说吧,这个我懂。不说就不说,以后说也行,以后不说也行。反正你是线人帮的人,线人帮的人全是好人。”
说着,上前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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