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 黄金鱼与白条子(2/7)
嘛。”白条子呸了一口,道:“管你娘个逼,你才是黄泉使者呢。”
南不倒道:“是不是阴间也有使银子打点方便的规矩?我身边没带钱呀,这可咋办?”
黄金鱼笑道:“哈,天下乌鸦一般黑,阴间阳间一个样,没钱可不行,咋办?想办法去。”
南不倒道:“银子我家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能不能欠一欠,日后再补,行不?”
黄金鱼道:“喔哟哟,还真有吹牛不怕穿帮的呢,老子要白银三万两。”
南不倒脱口道:“行呀,小意思。”
这对南不倒来说,还真是一笔何足道哉的小钱,只不过是她给富豪出诊一次的价,多数情况,不止这个数。
白条子眼睛一转,向她走近几步,问:“你家是干啥的?”
南不倒道:“不好意思,是,是行,行……”
南不倒说到这儿,一愣,不能说是行医的,那可要露馅,虽说是在阴间,弄不好,阴间也有一窝狼的人呢,阴阳一沟通,联起手来,怕是要吃亏,能不暴露身份,还是不暴露稳当,便结巴道:“是,是,是行……”
白条子厉声问:“是行医,对不?!”
南不倒道:“这是哪跟哪呀,老婆子字不识一个,咋行医呀,医行我,才差不多呢,是,是行走城乡,沿街要饭的。”
黄金鱼乐道:“这臭婆娘胆儿真大,穷成这个熊样,还敢吹,说我家银子有的是,你做梦吧你,一句话,老子认现钱,没现钱不干。”
南不倒道:“能不能先拍开我的穴道,我好自己去找奈何桥。”
白条子道:“不行,没现钱,不解穴。”
黄金鱼上前,一拉白条子胳膊,道:“白哥,看你顶真的,眼也斜了,这婆娘邪气,再跟这疯婆娘罗嗦,咱俩要疯,走,找个地方,喝酒去,小弟请客。”
他俩哈哈一乐,身子晃得几晃,消失在暗夜里。
南不倒定定神,见自己躺在果园里,昏迷中,隐约听其中一人说过,生了个儿子,不能杀人的话,也许,俩位恶煞,心血来潮,大发善心,故而,逃过一劫。
据说,鬼是没有脚的,看看自己的脚再说,她躺的地方,有些倾斜,虽动不了,头下脚上,见着脚了。好哇,看来我没死,只是穴道点住了,便试着用三哥教的解穴法,运气解穴,片刻,穴道解开,从地上一跃而起,收拾起地上的衣裤、长剑,装束完毕,展开轻功,向果园深处飞掠,去找果园中有暗道的那口水井,她相信金蝉子等人会去水井那儿找自己。
这回,她学乖了,再也不敢贴着树下奔跑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专拣果树的阴影里下脚。
天色微明,南不倒好不容易,在洼地的茅草蓬里,找到了水井,心里一阵高兴,想下井去看看,探头朝井内一瞅,却不见了井壁的铁梯,井内蛛网密布,可见,近来根本没人进出过,哎,显见得,此井并非是那口有暗道的井,也许,洼地草丛中的水井还有许多,一旦弄错,要想找到,不是件易事啊。
西山果园,又大又邪乎,向西望去,是一带乱山,来宝在哪儿?金蝉子他们在哪儿呢?南不倒坐在井口上,一时想不出个办法来。
好像听顺子说,附近有个刀茅庙,这庙的名字真古怪,金蝉子是个古怪的人,只有这么古怪的庙,才会修炼出这么个古怪的道士,好像刀茅庙也在蚕桑镇的西边,莫非是在果园尽头的那一带乱山里?
一个西山果园已经够乱了,去乱山找怪庙,想必更难,金蝉子好在路熟,带着众人跑得无影无踪,得,再难也得找,来宝一定饿坏了,得赶紧去喂奶呀。
南不倒起身,向着果园西边的山里走去。> 亏得南不倒处处谨慎,武功了得,在果园中绕来绕去,直到午间,方才安然绕出果园,进入山林。
山中树木茂盛,南不倒不敢掉以轻心,专拣荒僻无路处下脚,手足并用,在林莽中悄然穿行,边行边看,却不见有村舍庙宇,也不见有江湖汉子,她稍稍心安了些,心是安了,肚却饥了,饥肠辘辘,难受之极,只得摘些野果野菜充饥。
山风乍起,林涛阵阵,林涛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人语声,南不倒循声,悄悄靠近,但愿能找到山中人家,讨口饭吃,讨口水喝,怎么开口呢,实在有些难为情,转而一想,人家又不认识我,如今,我是个叫花婆,要饭才是我本分,有啥难为情的,只要饱了就好。
靠近了,见林中树下坐着两条汉子,正是夜间逮着自己的那两人,真所谓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这回,透过树枝间隙,将这两个怪物,看得清清楚楚,一个脸黄似金,微胖,背着弓箭,自称为弟,另一个面白如纸,高瘦,腰间佩剑,大约就是“白哥”了。
黄脸人道:“白哥,听说刚才南海药仙的马车,在蚕桑镇郊外,被水道的人截住了,硬说车上藏着南不倒,龙长江要搜,南极翁不让,眼看要打起来,奇巧霸王鞭崔大安夫妇从此经过,经霸王鞭调停,南极翁说,要搜行,得打个赌,双方压上五万两银子的银票作赌注,交给霸王鞭崔大安,由崔大安作中人,龙长江可派一人上马车搜查,搜不出南不倒,银票就归南极翁,若搜出了南不倒,银票就归龙长江,并可将南不倒带回水道查问柳三哥下落,无论输赢,双方既已约定,便不得反悔,更不能无事生非,纠缠不清。于是,水道方派武当弟子玄武上马车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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