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三哥房内巧设局(6/8)
有可能就在你们中间,说吧,看着谁可疑,就说谁,弄不好廿五万大奖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说错了没关系,说对了,得大奖啊。”众人缄口不语。
冷丁,长着紫棠色方脸的高个儿汉子放了一句话:“柳三哥干了啥,说说嘛。”
王天威道:“哟,原来有人能说话呀,看来各位不是哑巴呀。”
紫棠脸又道:“嗨,别吊胃口啦,大伙儿都爱听。”
众人嚷嚷道:“是嘛,干多干了,还有不能说的,真是的。”
也有人道:“对,爱听,故事讲了个开头,就不讲了,憋得慌。”
王天威道:“爷让各位说,各位装聋作哑,一言不发,各位让爷说,爷恼了,不高兴说。总之,爷断定柳三哥就窝在你们这伙人中,对客栈了如指掌,才能干那偷鸡摸狗的活儿。”
正说着,五个保镖从歪楼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个黑色头套,一个蓝色包袱,正是柳三哥的物件,交在王天威手中,并耳语了一阵,旋即退在一旁,王天威将单刀入鞘,打开包袱看了看,面露喜色,提搂着头套,道:“果不其然,柳三哥就在你们三十一个人中间,这个头套与包袱,就是柳三哥的,包袱里除了些散碎银子,尽是些易容道具,假发假须,剪子镊子,颜料面具,好好的人,带这些干啥,除了千变万化柳三哥,还能是谁呀,柳三哥呀柳三哥,是好汉就别藏头露尾啦,老王我劝你现身吧,说句实在话,今儿个,你没个跑,要跑了,老王我的头你就拿去当夜壶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讶异,又不作声了。
王天威扬眉瞪眼,吼道:“歪楼走廊尽头,右手那个小房间,是谁住的?说!”
那个头套与包袱就是从那个单身房间搜出来的。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不开口。
王天威恼了,气得脸黑中带紫了,道:“好,你们不说是嘛,看来全是柳三哥的粉丝,你们不说,自然有人会说,去几个弟兄,把昨儿当值的店伙全给爷找来,爷就不信认不出你来。”
五个保镖飞奔着去大堂,一会儿,保镖押着四个店伙,来到歪楼前,其中三个,已年届中年,半夜接待三哥的那个店伙最年轻,年轻店伙见了柳三哥,不由得一愣,把头一低,看着脚尖,心里别别乱跳。
王天威道:“你们哥儿四个看准喽,谁是住在歪楼走廊尽头右手单间的客人?”
四人对着众人,这个瞄瞄,那个瞅瞅,嘴里这个那个的唠叨,却没人指认。
其实,年轻店伙一眼就认准了是那个落薄江湖汉,他是柳三哥么?听说柳三哥精于易容术,变啥像啥,说不定真是。
要真是,老子可就发财喽,廿五万两白银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花。听说,水道总瓢把子龙长江,一言九鼎,言出如山,不会赖账,这银子是手拿把掐啦。
可柳三哥是我钦佩的当代英雄,若是出卖了他,会内疚一辈子,听爷爷说,人在做,天在看,作孽是要遭报应的,我这叫作孽么?检举英雄,当然是作孽!难道是做好事?笑话!卑鄙肮脏的小人,才靠检举他人,升官发财呢。
作孽真会遭报应么?
有些人说,那是迷信,没有的事。
老爸说,这种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姑妄听之,姑妄信之。老爸是啥意思?纯粹扯犊子,说的话,等于没说。
爷爷却说,会,肯定会,年轻时我也不信,看得多了,就信,年轻人往往不信,岁数大的人往往多信,那是看多了的缘故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可真是毫厘不爽。记住啦,小把戏,不会有错,作孽必遭恶报,行善吉祥安康。不能半信,定要全信,信才知敬,敬方能行啊。
爷爷既然这么千叮咛万嘱咐,我就暂且听他一句。
年轻店伙正这么想时,王天威向他大吼一声,道:“喂,问你呢,小鬼。”
年轻店伙吓了一跳,道:“啥,问啥?”
王天威道:“你小子有病没有?”
“没,没病呀。”
“魂掉了没有?”
“在,在呀,没掉。”
王天威道:“今儿个,咋的啦,老子遇上鬼啦,碰到的人,不是聋的,就是哑,要么就是丢了魂的,问你,谁住在歪楼走廊尽头,右手那个小房间?”
年轻店伙道:“我们叫小单间。”
“对,就是那个小单间,其他人都说不知道,说你是值夜班的,也许是你接的客。”
年轻店伙对着三位中年同行叫屈道:“各位大哥哟,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怎么就可劲儿往小弟身上推呢,哥,这可不作兴哟,做人要厚道,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作兴扯着小弟往火坑里跳嘛,哥儿们就忍心看着小弟遭罪么。”
三位同行道:“哎呀,阿弟,我们只是随便说说,也没说定是你接的客。”
原来年轻店伙叫阿弟。
阿弟道:“这事能随便说说么,随便乱说,信口开河,说得痛快,死得也痛快,死在嘴上的人老啦,有时,说的人死,有时,被说的人死,这种事见得多啦,饭能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还好是水道,若是落在阴山一窝狼手里,不问青红皂白,手起刀落,人就没啦,小弟跟谁喊冤去呀,哥……”
阿弟记起了浪里鲨李广大的话,便略加点化,活学活用,教训起三个哥们来,那几个傻哥,被他抢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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