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 忽睹黄丝金毛喜(2/7)
五里远,也能嗅到熬药气味。以前,小的住乡下,家在村西头,小的在地里干活,离家有五里远,到傍晚做饭时,每逢顺风,就能嗅到老婆炒菜的气味,从气味分辨,就知道她今晚做了哪几只菜。”老妖狼大喜,跟瘸腿狼对望一眼,道:“咦,兄弟的鼻子超灵呀,好,依我看,比‘朝天鼻头哈巴狗’还厉害呀。”
狗仔却道:“怕就怕逆风,逆风,啥也嗅不着。”
瘸腿狼道:“这个好办,可以划个船去兜风。”
狗仔道:“还有,怕无风。”
瘸腿狼道:“大濠芦荡,滨临长江,开扩旷野,无遮无拦,不可能静止无风,只是风大风小而已。”
狗仔道:“军师所言极是,不过江边夏季,偶尔也有无风闷热天气。”
瘸腿狼道:“如今是秋季,有无风的日子么。”
“好像没。”
瘸腿狼道:“那就得了,别总往坏处想。”
“是,军师。”
老妖狼道:“估计柳三哥还在大濠芦荡藏着,他想杂毛道士伤好得快,就得熬药,狗仔呀,还得再仰仗你鼻子一回呢,事成后,另有重奖。”
狗仔道:“谢帮主,只要帮主下令,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妖狼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赴汤蹈火倒不必,千万记住,务必小心谨慎,找到柳三哥藏身的大概位置即可,千万不可靠近,免得惊动了‘二黑’。”
狗仔道:“这个,这个,小的真不敢打保票,尤其是那只猫,眼睛太毒……”
瘸腿狼道:“不仅眼毒,还耳灵,大约,鼻子跟你也有得一拼。”
狗仔道:“是呀,这可咋整!”
老妖狼道:“二黑在陆地上,眼毒耳尖鼻子灵,在水里,却未必。”
瘸腿狼道:“若在水下,相信‘二黑’的眼耳鼻功能会全部失灵。”
狗仔道:“小的水下功夫太差劲,只能来几下狗刨式,动静太大,不行不行,要坏事。”
老妖狼指指金毛水怪,道:“没人要你下水,这回,有老黄与你同行,老黄水上功夫了得,划个扁舟,便可在芦荡水泊之中转悠,追寻顺风头,可助你施展狗鼻神威,只要一嗅到药味,你就在船上待着,接下来,全是老黄的活儿,一切听凭老黄吩咐,不得有误。”
狗仔道:“是。”
金毛水怪黄头毛这才明白,原来是要老子去一趟大濠呀,柳三哥的欠账,也给有个了断啦,他问:“帮主,何时去大濠?”
老妖狼道:“现在,本帮主估摸柳三哥还在芦荡,你俩扮成渔夫,带着水与干粮,去芦荡转悠,不眠不休,找他个三天三夜,找到柳三哥窝点后,就去长江边,有船在江边接应,本帮主静候老黄佳音。”
金毛水怪道:“遵命。”
***
柳三哥的确没离开芦荡。
岸上全是水道与一窝狼的密探,雷公道长伤口炎症已消,能缓步行走,不过,行动毕竟迟缓,也许,他俩一上岸,就会暴露目标。
而大濠两岸茂密的芦荡,实在是个绝妙的藏身之所,大濠乃秦淮河支流,南通丹阳,北入长江,在距江三四里处,河岸渐宽,状若喇叭,大濠两岸,方圆数十里均为苇荡,只通舟楫,难行车马,要在芦荡中“围猎麋鹿”,谈何容易。
加之长江南岸东西两侧,芦苇水草更是茂盛,与大濠芦荡汇成白花花一片,绵延不绝,无边无际,苇荡内溪河沟渠,纵横交错,时而,汇成水塘,深不见底,时而,浅如水洼,鱼虾可数,三哥的扁舟转悠其间,得心应手,若发觉稍有异样,可及时转移,一夜换两三个地方,无声无息,甚是稳便。
三哥行事谨慎,不信一窝狼会善罢甘休,深信,在大濠苇荡深处,会伏下暗探,继续追踪自己的踪迹。
不过,若想在这片芦花荡里找到自己,不是件容易的事。
入夜,雷公道长在乌篷内歇宿,三哥划着船,二黑伏在船头,在大濠一带的苇荡游弋,咦,还真没发现,有一窝狼暗钩儿的影子。
没发现不等于没有。
今夜怪怪的,白天经阴山狼一番折腾,怕事渔家,晚上就歇火啦,大濠内夜钓客少了许多。
三哥决定离开大濠,他划着扁舟,来到距大濠五里外的苇荡内将船泊下,一圈下来,已是深夜。
乌篷内,雷公道长问:“你还不睡呀,三哥?”
三哥以为道长睡着了,在微微摇晃的小船里躺着,就像睡在摇篮里,轻微的划桨声,如同催眠曲一般,最宜入睡。
三哥道:“是,怎么,前辈没睡着?”
雷公道长道:“睡不着。”
三哥道:“有我看着呢,还有‘二黑’在,前辈就放心睡吧。”
雷公道长道:“不是不放心。”
“那为啥?”
雷公道长道:“在船上,贫道睡不着。”
三哥道:“啊,想必晚辈在苇荡内行船,吵了道长,得,睡吧,现在,船不走了。”
雷公道长道:“无论船动,还是不动,只要在船上,贫道就是睡不着。”
三哥道:“啊!你晕船?”
雷公道长道:“不,天生的毛病。贫道父母是汉江的渔家,日夜漂泊江上,打鱼为生,贫道出生在渔船上,据父母说,自打生下来那天起,贫道就吵夜,整宿啼哭不休,起初,父母以为贫道有病,四处求医,无果,天一亮,啼哭即止,也能吃喝,却睁着双眼,不肯入睡,入夜即哭,如此循环,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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