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战鼓3(1/2)
从黎城奔至临城,景禹寅轻甲加身,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他孑然散发出的将王之气让众兵将为之震撼。
景禹寅缓息片刻,沉声如钟鸣道:“将士们,生为男儿,定当明白,功名但在马上取,荣耀但需血汗流,眼下,北面的杂碎想要从我们的家里抢夺劫掠,践踏我们的荣誉,如此行径,我们北地男儿该如何做?”
“挥刀,保家,北上,卫国,见蛮…杀…杀…杀…”
瞬间,轰雷般的呼呵响彻整个临城天际。
随后,景禹寅遵旨进军,带着骁武皇向燕城疾驰而去,路上,杨茂冲景禹寅道:“殿下,今日你的军行言似有不妥!”
“噢?”
景禹寅有些困惑:“师傅,这话怎讲?我已经按照旨令前来带兵北进燕城了,军行言是我朝新军起行的规矩,这有何不妥?”
“唉…殿下,你要明白,骁武皇,带着皇字,您为父分忧,护国御敌,可是在别有用心的家伙眼中,您那般军行言就是收心举动…如此,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又会如何看待你!”
至此,景禹寅勒马止行,杨茂木然看去,景禹寅面色阴沉,似有浊气憋于胸中,半晌,景禹寅道:“本王活的堂堂正正,世子之位,该是谁,就是谁,本王只尊父命,只护夏旗,若有人因此诋毁本王,本王不介意将战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如此怒言,让杨茂心里一紧,不待他劝慰,景禹寅已经拍马上前,金羽等本部近卫当即跟上,留下杨茂一人暗自焦躁。
燕城北界三百余里的翁城,这个以边镇小城要塞而建的哨镇此时寂静的可怕,远远看去,胡乱燃烧的鹿角,尘迹之下的残躯,还有空气中刺鼻的焦胡血腥味都让人作呕,殊不知,一个时辰前,一群千人的蛮子刚刚在这里劫掠而过,在哨镇之外的农庄、村落全都被那些蓬乱头发、抽刀驾马的混账们给毁了,一些腿脚的快的夏民先一步躲进哨镇翁城,腿脚慢的,全都结伴见了阎王爷。
“他娘的,这狗日的蛮子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城墙上,一披甲络腮黑脸汉子望着远处怒骂,他是本哨镇的指挥使程度,同时也是辽源军御卫营的先锋使之一,年前才换防至此,没过两天安稳日子,就碰上北蛮南下的混账事。
眼下,翁城东北方向五六里外的村落里,烟尘时不时的飘起,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些蛮骑在来回奔腾,渴望搜刮村落里最后一丝余粮。
“将军,喝口水吧!”一亲兵顺着城梯跑上来,将水袋递给黑脸汉子程度。
程度接过水袋牛饮一口,抹着嘴道:“传令兵回来没?”
“还没?”
这让程度很恼火,他的本部兵马不过两千人,原以为就是驻防个地界,扫扫山贼马匪什么,谁成想碰到草原上的蛮骑,从黎明之前的寅时开始,这些挨千刀的混账家伙就像从土里钻出来似的,疯狂进攻翁城,亏得程度麾下兵将勇悍,硬生生挡下,否则现在他们的脑袋早就挂在城门楼上了。
将水袋扔给亲兵,程度气呼呼的一巴掌拍着城墙墩上:“狗娘的,要是再不来人,这城里的万把百姓可就要给那些蛮兵喂刀了!”
话音刚落,程度便听到远处传来‘呜呜’的牛角声,瞬间,程度抽刀怒吼:“还喘气的都给老子起来…”
翁城东南三百里外的辽河边镇,木立古,远远望去,一座绵延几十里的庞大军营几乎是环丘而建,而辽源的河形旗帜正随风飘扬。
中军帐内,辽源军老帅秦懿正躬身于巨大的伏案面前,伏案上,以砂石泥浆构筑的北地地貌图此时插满了各色旗帜,身旁,铁骑营千户、忠武将军李缪沉声道:“秦帅,末将感觉此次北蛮南下有些怪异!”
“讲!”秦懿硬声,但是他人依旧盯着地貌图,李缪暗中思绪,道:“末将说不出清楚!”
“是不敢说?不想说?说了怕惹火上身?”
李缪的犹豫让秦懿从地貌图上收回神思,盯着秦懿那双鹰目,李缪只感觉后背发冷,殊不知他也是辽源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
“传令,命御卫营北进兰河谷,就地驻防,鹰子营即刻飞奔翁城,与程度死守,就是站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把黄金家族主儿多部的畜生们给我死死定在哪!”
此令即出,数名亲卫呵声领命,大步离去,旋即帐内只剩下李缪、秦懿二人。
秦懿转身来至帅位坐下,似笑非笑看着李缪:“你跟我多久了?”
李缪不知秦懿何意,稍以思绪,回道:“回秦帅的话,四十年了!”
“四十年了,从我的亲兵到现在一军将军,你能看到的,不少了!”只是接下来,秦懿话音一转:“你是我的门生,也是我秦系的子将,所以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事,看到了不要说,想到了,装作不知道,只要活着,我们就能为大夏尽忠!”
此一言让李缪倒地就拜:“秦帅,我李氏一门英烈能存活到现在,全是秦帅之恩,如此唯有将我李氏血脉挥洒疆场,才足以报了秦帅大恩!”
“罢了,罢了!”秦懿叹声:“外人眼里,我是边镇大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在这个位置上什么滋味,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李缪,你想到的事本帅透个风,六成机率!”
“什么!”这话让李缪大吃一惊,他上前一步,神色恍然:“秦帅,如此我们何不?”
“我刚才说什么了?”秦懿冷声,李缪这才收回所想。
“陛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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