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决根长生军8(1/2)
“娘的…兵崽子来援了,快撤!”张奋正杀的起兴,忽见西面贼兵杀势骤散,吼叫异向,张奋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便急声所队回撤。
可是张奋离西面战阵不过四五十步,而诸遂风驰援速度又相当快,一个兵阵分冲,那股子喽啰乱势便席卷开来,张奋所队首当其冲,根本无处可避。
眨眼之后,负责攻杀安达营阵西队的喽啰已经溃败下来,面对乱兵冲队,张奋大吼压制,可这些喽啰大多都是随风而行的飘摇种,胜之携势掠夺,败之散做鸟兽,就算有彪悍者,也大都被田续选走做自己的健锐队,此番余货,怎么可能在源镇兵士压制冲击下缓过气力?
不消片刻功夫,诸遂风的一队兵马已经把数倍于己的贼种们彻底摧散,剩下的就是乱刀斩首,夺命杀人。
随着战况僵持,此时天际微微鱼肚白,东坡方向的田续忽见情况陡转,立刻派典飞来救,但典飞与张奋相隔数百步,且贼兵阻挡乱中生乱,典飞一时难以解围突过来,从当真把张奋稀里糊涂中扔进险境。
躁乱中,张奋被诸遂风的盾兵缠住,一连数合搏战,张奋力疲明显,待十数名源镇兵士结阵过来擒杀张奋时,独眼、洪成定二人竟然携着自己的残部从乱兵中冲来,正好挡在兵阵前面。
“还愣着做什么?快撤!”
面对诸遂风的精兵,独眼呼喝弟兄们以角弓长枪压制,让后回身怒斥,张奋才得以缓息,旋即,张奋领着本队百十人转身就逃,这才算捡回一条命。
原本还未张奋遇险而急躁的田续正好看到此景,须臾之后,他眉宇舒展,望着源镇兵士的反杀冲击,为了不让自己的方部下的精锐空耗实力,田旭沉声一字:“撤!”
半个时辰后,诸遂风冲散贫弱的喽啰军,救下安达及他部下的数百残兵,至于贼人,除了数百个不长眼睛乱逃无路的蠢货把脑袋留下,其它大都安然退去。
“你怎地回来了?”
对于诸遂风的出现,安达喘息质声,饶是诸遂风道:“死在贼种手里,是咱们行伍中人最憋屈的死法,难不成你想做这乱坟岗中的一员?”
反问戏声,安达心中如五味杂瓶,难以诉说,半晌,他才憋声。
“那又怎么样?此刻放眼北疆…到处贫瘠破败,皇帝只顾权,老天只顾乐,这狗日的世道,除了做具无头尸首,还有其它活路?”
安达伤触心底,一时哀声怒骂,可诸遂风早已心清明了,他近前沉声:“所以才要我们安定这世道,寻出一条活路!”
“你…”
“安老弟,话我不多说,你自己体会,若是各地安稳了,鬼才愿意做贼,可是能够安稳世道的力量有几个用在正处?如你所说,放眼北疆,破败至极,时至眼下唯有临城林仲毅正在行天道,你我与他同为将,干嘛不能凭心意所向,行那天道,立那忠义之为?难不成非要随鲍勋之流浑然其中,最后落得骨埋荒野?”
一番沉言让安达木然,末了安达叹息:“诸老哥,世道难行,私心当头啊…所有人都这么做,我不过一骁骑校,麾下兵不过千,我又能如何?”
“不得已…哼哼,托辞,谬言,你一个堂堂正正的爷们,难不成手中的刀子只会同类操戈…”
诸遂风斥声让安达心惊后明。
“在中都那一两年中,我当真被贫贱之儿林仲毅的行径所折服,一个商贾贱儿,秉承义理大道,在生死之路上成就天将之为,殊不知在辽源军时,他仅仅是个小小的都伯,所部兵士比你我现在还少,现在你竟然却以谬言为自己开脱,简直…”
余下的话诸遂风没有骂出来,可安达已经彻底明白诸遂风变化所在,在诸遂风的刺激下,
半晌,安达才起身,他忍着身躯伤痛,憋着心劲道:“诸老哥,当初我被鲍勋的好言利诱,现在,这贼兵的箭簇算是让明白了,路当真都是自己选的!”
“明白就好!”
诸遂风抬头看去,天色已经大亮,算着自己估测到的情况,诸遂风道:“源镇是北疆现存的最后一个边镇,这里若稳,贼风必退,所以我决不允许鲍勋将他据为己有,而要退贼风之祸,靠他是无用的…”
“可是诸哥…你当真相信李天那崽子有能力?”安达还是无法相信李天的能力,可诸遂风却知道李天在燕贼西进中的战风。
“苍狼之子,犹以吞肉,若为犬齿,早已命亡!”
此话一出,安达明了,于是乎,半刻后,二人合兵一处,向源镇进发去。
“主子,那些狗杂碎当真可恶,要不是您有令,属下已经宰了他们!”
源镇东道方向,李天领着本部兵士赶往风驼岭,身旁李浑怒声不断,缘由乃是李天出兵前要粮纠葛。
那源镇仓事官孙该乃鲍勋的亲戚,奉令处处掣肘李天,此番李天出兵,两校所需粮草三车驾,可孙该老小子竟然托辞源镇粮草不济,只给一车驾,若非李天定力够稳,早就把孙该这个老儿大卸八块,扔到荒野喂狼了。
只是福祸相依,由出击粮草供给上,李天断定鲍勋有所异动,为了不被困在源镇,成瓮中的老鳖,他只能带部出来,行至风驼岭西面后,李天命麾下扎营,让后派李浑去探探情况,不多时,李浑回来。
“主子,风驼岭方向并无搏杀动静!”
“没有?”李天狐疑:“不可能,鲍勋来此数日,更有安达、张重、诸遂风三部精兵,他不可能来这游坟耍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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