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奇鬼话(1/2)

被西凉武士缠住的乔白明一行人，眼看着乔江蓠的马车又被劫走，乔白明心想眼下缠住自己的这些人虽然不成气候，但如此打斗下去只会拖延时间，于是向程冰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跳出混战，夺过马匹，顺手一把碎石射向其余马匹，那些马猛然受惊，登时嘶叫狂奔，乔白明一行趁此机会，策马扬鞭，甩掉了西凉的杀手，一路向西凉国都叶城方向奔去。

可惜一路上没有见到乔小姐半点踪迹，就这样翻山越谷，一路接近了西凉国都叶城。方今深秋时节，山上已显出朔北苦寒气象，而山下低谷却葆有不少暖湿温和景象。将近日暮，几个人在祁连山谷地策马而行，这时杨洪赶到前面说道：“这里是西凉东镜的重要屏障，而且是西凉国大贵族叱干王的封地。方才我们翻山的时候就是抄不易被觉察的小路进来的，现在还是绕到南边，从密林里潜行比较好。”

众人听此一说，便都勒马靠南。在山崖密林里赶路不多久，就看见前面山谷平地一片火光，营寨连绵，足有十里。现在已经入夜，却还可以听到操练喊杀的声音。几个人看着不禁警惕担忧起来。

乔白明下马往前凑近一点，那片绵延看不见尽头的营寨距离这边只有几个小坡，沿着坡路一路下去，大概几里地就能到。乔白明心里十分不安，一边下马一边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你们在这边等我。”

杨洪立刻制止：“不行！太危险！”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乔白明问道。

杨洪摇摇头。

“我们的西北劲敌如今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而且正在连夜操练，”乔白明有些激动，话只说道一半，就作势要下去。

“等等。”李楚哲拦住了他，对杨洪和程冰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去，只是就近看一下虚实。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人多不好混进去，被发现了也不好脱身。如有意外，我们立刻放信号，你们看见信号就立刻撤走，不要试图接应。在山谷出口处的镇子等我们。”

程冰还欲说什么，被杨洪拦住了。

李楚哲乔白明俯身快速穿过了山坡上的灌木矮丛，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程冰一脸紧张地看着。

乔白明李楚哲二人施展轻功，同时避免被人发现，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那营寨的距离比乔白明估计得还要远一些，因为营寨规模大，灯火亮，让人误以为距离很近。

二人到了营寨附近，隐蔽在一个小土堆后面，等一队巡逻士兵经过，追上去打昏了最后面的两个，扒了衣服换上，偷偷从营寨外围，快速接近了操练杀喊声最响亮的地方，从帐篷后面窥视。

然而所看到的景象实在让乔白明和李楚哲大吃一惊。这里训练的只是普通士兵，教的却是专门针对南朝西北军的招式和阵法。南朝西北边境虽然自乔沅甫死后换了几任统帅，但是基本的战法却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士兵练的武功也大致就是南朝四家的功夫，且以乔家功夫为主。让乔白明大惑不解的是，西凉的人为何对南朝西北边境边防军的战法和武功有这么精深的研究，而且他们的破解方法又是这样有针对性。

乔白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近几年，西北没有大的战役，很长时间没有和西凉正面交锋过，他们是如何对乔家在西北的作战练兵情况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居延关蒯鹏举的脸猛然间一下闪过乔白明的脑海，但是他随即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蒯鹏举到西北才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难道是多年驻守西北的低级将领？

满心狐疑的乔白明实在忍不住，更不打算就此罢休，便四下望了几眼，确定没有人，便朝着军营主帅的帐篷那边潜去。李楚哲皱了一下眉头，一面环视四周，一面跟着过去。

主帅的帐篷四周时不时有巡逻士兵经过，二人瞅准机会，快速跟上其中一队。然而主帅帐篷前面有士兵把守，很难靠近。乔白明和李楚哲重又回到刚才的藏身之处。

乔白明扭头对李楚哲“嘘”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动。”然后快速跑到主帅帐篷旁边，靠在上面侧耳听了一下，便踮脚，一跃上了帐篷顶上。看得李楚哲心“咯噔”一下。

乔白明在帐篷顶端用刀划了个缝，把里面的情形大致看了一遍。

李楚哲在远处望风，等到乔白明回来的时候，李楚哲发现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李楚哲从来没有见过乔白明对什么事情这么认真并且严肃过。

“怎么了？”

“走吧。回去再说。”乔白明轻声说了一声。

二人离开西凉军营，原路返回。

前往迎接的程冰听见树丛中有动静，趁着月光看见乔白明冰冷的脸，心里不安，询问的目光看向李楚哲，李楚哲只是摇摇头。

等赶到杨洪身边，程冰实在忍不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乔白明因为急行赶路，再加上心里想事，说话的气息颇不平稳：“那边主帅的帐篷里有一面一仗多见方的地图，我朝在西北一带的驻防情况在图上标画得清清楚楚。”

“什么？！”

“连统帅、番号、兵力和平常调动情况都标示在上面。”

杨洪、程冰听得骇然失色，连平常平稳不动声色的李楚哲也眉头一皱。

这还了得？

“那接下来怎么办？”

乔白明迟疑了一下，看着李楚哲，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我想先去叶城追我妹妹？”

“也对，乔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