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肖受罚(1/4)

东方凡悠悠醒来时，映入眼中的是一粒灿然生光的明珠，他揉揉眼睛，没看错，碗大的夜明珠悬挂在屋顶上方作照明之用。再一看自己所睡之处，铺床所用皆是极细腻的上好凌罗绸缎，比林灵的小手还要柔软几分。

“我这是到哪里啦？这是皇宫么？”

一位青衫妇人慈爱地看着他：“小公子终于醒了。”将一个盛了羹汤的白玉碗递到他面前：“公子睡了一天一夜未进饮食，先喝了这碗水晶燕窝羹吧。”

东方凡定了定神“我的朋友呢？小铃铛呢？”

妇人纳闷：“什么叮叮铛铛？小公子指的是与你同来那小女孩？她给你煎药去了。公子稍等一会儿她便回来。”

东方凡将信将疑接过燕窝羹尝了一口，甜滑软糯生平未尝此极佳滋味，他确是饿了。一口气吃完后又问：“这是哪里？”

青衫妇人道“这里是白千公子以前住过的房间。小凡公子是尊上亲自带回来的，身份不同自然不能住普通弟子房间了。”

东方凡喃喃道：“白千？尊上？”只觉白千这名字似乎听过，他慢慢回想，瑶池和小仙女在一起的白衣少年正是叫做白千，那少年自命清高眼睛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又怎肯让自己住了他的房间？

“我住了他的房间，他在哪儿住呢？”

青衫妇人笑道“小公子不必担心，白千公子幼时追随尊上学艺，便选住了这间离绝情殿近的屋子。后来拜了世尊为师，自然搬到贪婪殿附近去了。”

东方凡对青衫妇人道：“阿姨，你不要叫我公子什么的，我不习惯，你叫我小凡好啦。”又问：“阿姨，我怎么称呼你啊？”

青衫妇人道：“我叫青鹭。”

小凡施礼道：“多谢青鹭阿姨照顾我。”

青鹭道：“小凡公子……小凡不用多礼，阿姨很喜欢小孩。白千公子还是婴孩时便由我照顾饮食起居，等他年纪渐长，世尊便……打发我干别的事务去了。”回思往事，青鹭略有伤感。

小凡奇道：“既然你喜欢照顾你们公子，人又能干忠心，为何世尊要打发你走？”

青鹭叹道：“白千公子自幼修行仙术，他不能如常人般耽于七情六欲。”她呆呆出了一回神：“白千公子的感情，只能属于高高在上的三尊，只能属于威名赫赫的长留，青鹭一个下人在他们眼里，和普天下的芸芸众生也没差别。”

小凡心中暗道一个大活人象这样无情无欲地活着好没意思。这话不能当着青鹭言明。他想了想又道：“你说是谁把我带回来的？”

青鹭道：“救你回来的人是尊上，咱们长留的掌门。”

小凡起身：“那我得去谢谢他。”他隐约记得自己按干爹教的五行纵地术悄悄接近来凤亭想偷那枚害干爹得了相思病的人鱼之泪，刚要得手时突然看到一个肥大的胖子自背后袭击他心中最美丽的小仙女。当时他想也没想直扑过去，胸口剧痛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怎么谢我呢？”女孩笑声如银铃，林灵笑嘻嘻地跑进来。

“小铃铛，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东方凡一跃而起抱住林灵。本来他对林灵不过当朋友亲近而已，在瑶池上由生至死的转了一圈再见林灵便觉她是自己至亲了。

“你不用去绝情殿，我已代你谢过尊上啦，他还夸你见义勇为救了星月姑娘是个好孩子呢。”林灵被他紧紧抱住，见青鹭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小脸一红轻轻挣开。

“哦……”东方凡摸摸头，干爹夸他只限于他捉弄别人干坏事。这位从没见过面的尊上却因他勇于救人而夸他是个好孩子，这让他别扭的同时又从心底感到阵阵温暖，突然又觉得做个好孩子也不错。

“还是要当面谢他，毕竟救命恩人嘛。”原来小仙女叫做星月，星星月亮挂天空，这名儿真真好听，看来那位尊上和星月的感情很亲近呢，星月是他女儿还是他徒弟呢？我去向尊上道谢，是不是可以见到小仙女？

林灵道：“说了不准去你非得去，尊上这两天正在静室养伤，不宜外人打搅。”

小凡嚷道：“养伤？我的救命恩人受伤了，莫不是救我时被那个大胖子打的？”

林灵啐道：“死胖子才没那么大本事伤得了尊上。当时你受伤了睡得象猪一样，根本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安静下来罢，我再一一讲给你听。”

当日白子画大败蓬莱玉矶，长留夺得明珠在众仙派中重树威信，玉帝当众示好恩宠，他却被凝冰术反噬一时难以支撑，只得托词匆忙告辞。

一路上白子画强撑精神御剑如常，到得绝情殿外，随从弟子皆散去他使再也支持不住，眼前猛然一黑，登时站立不稳。

众人惊呼，他示意不用大惊小怪，强撑精神令幽若和星月将笙萧默叫来。

白千抢着去扶，被他拂袖甩开。

“你给我跪下！”几个字仿佛咬着牙吐出来。

白千垂头跪下。

途中白子画听幽若禀告瑶池之事，越听下去他注视儿子的眼神里越多恨铁不成钢之意，白千心知自己私下拉拢云隐，哄骗星月出战，诡计取明珠，皆为师叔最为不耻的狡诈之举，绝对讨不好了去，当初他做下事来便已考虑好后果，最严重不到送到戒律阁去狠狠打一顿。挨打他倒是不惧，只是着实放心不下掌门师叔的身体：“尊上，待戒律阁来人千儿自会领受责罚，此时先让弟子助你疗伤。”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