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肖受罚(2/4)
白子画恨道:“我不用你疗伤,你打小我便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堂堂正正做人,想不到你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连你师妹都利用上了…….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一言未完又咳嗽不止。白千伏地请罪:“请尊上放心,除了……师妹这桩事,千儿实在不曾做其它坏事。”
白子画怒道:“你还骗我!我问你,云隐原本来恨长留入骨,怎么突然肯示好相助,不是你从中弄鬼难道还能是幽若的本事?你赶紧交待,你私下给云隐说了什么?我看幽若吞吞吐吐的不敢细说,定然是怕我知晓后罚你。”
能说动云隐的只有花千骨相关,此为尊上逆鳞,白千怎敢多言。
他的沉默引来白子画更大的愤怒:“你到底说的什么话?一一道来,否则……”急怒攻心下胸口气窒,几乎站立不住。
白千心知这次绝对躲不过,挨了半响避轻就重地道:“是云掌门先和弟子谈起花…..花师姐……”
“怎会说到小骨?你从实道来。”说起花师姐,掌门师叔严厉的语气突然和缓。
“云掌门想请长留为师姐立个灵位方便祭拜……”
“一派胡言,你师姐好好地活着,要灵位何用!”白子画厉声喝斥。
白千不敢吭声,尊上始终不肯承认师姐故去的事实,连师父都不能劝服,何况作为后辈的自己。
白子画见儿子满面惶恐,心道云隐主动问上去来,怪千儿不得,放缓了语气道:“云掌门受过小骨恩患,对她怀念也是人之常情。”回思小骨待人极有情义,昔日旧友记她恩情者甚多,不知千儿对母亲是何态度,于是目光炯炯盯住了白千“千儿,你既与云掌门谈及此事,你对她又是何看法?”
这个问题让白千左右为难,尊上对花千骨的态度与自家师父完全两个极端。他对大名鼎鼎的妖神师姐并无感情,违心夸她两句原是不难,但难保师父与尊上争执“孽障蓄生”乱骂一气时,尊上拿出自己对花师姐的称赞之语和师父对杠,那自己不是平白受无妄之灾?
掌门师叔冷如万年玄冰的眸子中满满期待之色:“千儿,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她究竟是什么看法……”
白千踌躇半响,一咬牙终于道:“尊上,弟子理解你的心情,但弟子认为师父说得有道理,师姐……师姐她确实有负长留,弟子希望尊上以长留为重苍生为重,保重身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无谓虚耗精神。”
白千一语既出,白子画清亮的眸子瞬时暗淡,只见他身子轻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白衣上血迹斑斑,如桃花绽放。
“尊上。”白千慌了手脚起身搀扶。
白子画奋力甩开儿子踉踉跄跄直入绝情殿:“千儿,你太让我失望,我不想看到你!”
等笙萧默与星月幽若急急赶到绝情殿,白子画不见踪影,白千一人在殿外冷清清跪着。
笙萧默见此情形再结合幽若所述,已有八分明白,他心念白子画伤势,来不及教训白千,大步入了殿内。
“师兄,师兄。”笙萧默进得师兄卧室,白子画脸色雪白正伏案低喘,衣衫地板皆有斑斑血点。笙萧默顾不上多问其它,急忙将他扶起坐正,以掌抵背,将仙力源源不绝的送入师兄体内。
半刻时分,白子画体内乱窜的内息方渐平稳。“三师弟,我已无碍,你去叫戒律阁弟子过绝情殿来。白千办事不周,罚他二十蟒鞭。”
蟒鞭,笙箫默倒吸一口凉气,蟒鞭乃是南海水底千年巨蟒皮制成,厚而有鳞,抽打人身时那蟒鳞如尖刀入体。白千来长留十五年,虽有受罚也不过是罚跪打手心之类,这次动用大刑,实因他对花千骨的抵毁之语触犯了白子画的底线。
“师兄,你在瑶池退敌用了凝冰术对身体损伤极大,回来就应静养,你跟小孩子呕什么气嘛。”笙萧默劝道。他压根儿不知何事,只道白子画恼怒是因白千为取明珠利用星月的心机,想到白千虽然手段不对,但起心确实为了长留尊严,星月又是自己门下弟子,若他赞同重罚白千,反显得自己太过护短,于是劝解:“小孩子一时糊涂,我瞧千儿跪在那儿也在诚心悔改,你就饶他一次吧。”
白子画执意重罚:“白千仙骨神血天质奇高,必需有错严罚,如今我还能制他,假以时日他修炼有成,到时你我师兄弟三人联手也未必能克制。”
笙萧默见师兄心意已决,知劝他不动,只得从命。
“师兄,戒律阁弟子已至,蟒鞭之刑非同小可,这鞭打的数目,师兄是否再行考虑?”笙萧默委婉相劝。
“不用考虑了,寻常弟子禁得起他更禁得起。二十蟒鞭绝无更改。”白子画余怒未消。
“师兄可要亲自监刑?”
“戒律阁弟子行刑完毕回报便是,何必我亲自去!”白子画毫不松口。
“哦。”笙萧默心道你还是不忍心亲眼看儿子挨打,因此用了这个掩耳盗铃的法子。
戒律阁弟子受令,对白千鞠躬行礼:“白千公子,小人得罪了。”
白千在瑶池施计时便知逃不过尊上处罚早有心理准备,二十蟒鞭要不了命,尊上的目的不过要他痛上一痛怕上一怕痛改前非,但区区二十蟒鞭就指望令他改变,尊上也太小瞧了他,他白千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此时月上中天夜深人静,蟒鞭重击ròu_tǐ之声格外刺耳。
白子画起初硬下心肠不加理会,听得几鞭便心神不定,起身在房中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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