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男装女相(18)(2/3)
断的人。”“你倒是猜得准,”商沈仪不置可否,望着窗外盛景,轻笑着道,“他于信里同我说了商家今后的事,也同我细细阐明了那前景道路。自然了,若不是为着他这封信,便是我一时起了这个念头,你可觉着我祖父会轻易允了我去?”“商老能这般信任一人,着实是难得,”明予笑笑,“看来,他在你祖父心里的分量,只怕是较着比你还重要许多呢。”“要是他愿意来我商家做事为谋,”商沈仪望着明予,不由好笑道,“你觉着可还有我哪里的事?”“若是我是商老,”明予颇作认真地点点头,“我自然是让他打理。你,就随着他一处做事,看着学上几分,日后也就成了。”“还真是不留面子,”商沈仪笑得开怀,“我可是下了决心要让他高看一眼的,如今可是留足了心力打理事宜呢,等着这回出海回来,我一定于你和他着一等好礼。”“那我便等着了。”明予挑眉。“自然。”商沈仪自信回笑。和光居。
温泉台。
夜色渐重,皓月当空,星点闪烁,些许光华,映得浓黑墨色天幕。
天幕之下,徐徐暖气升腾而上,氲出白茫水雾,旁许,素来只得于春夏秋三季盛放的植卉皆生得极好,花苞吐绽,暗香浮动,全然不似这深重寒冬应有的模样。
“这璊炎玉果真是集自然造化之物,”身上裹着一层极纤薄的云丝蚕衣,浸身于这处炎泉引得的温泉水中,陈容与阖着眸子,靠在打磨得光滑无皱褶的玉石壁上,轻声道,“卓言,如何,东西可着人皆送出去了么?”“你说的,我何尝错过时候,”卓言亦是着了一袭相近的素青色蚕衣,浸在这暖泉中,闻得他开口,睁开眼睛,望向他,笑靥隐现在这浮动水汽间,笑言道,“自然是一毫不差的。”“明予的生辰礼不日就便要临近了,”他微微出得一口气,启开眼帘,睫翼颤动,滴落凝于其上的白汽而成的水滴,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波澜不惊,静静对上卓言的视线,“你可有何许说道么?”“我以为,你自然是早已经思量好了的,”卓言唇角弯起,弧度愈发分明,隐现水汽中,这般容色愈显得清隽惊人,“可还有我何许需要操持心计的?”“只是有了大底子的思量,”会了其话间意思,陈容与颇有些无奈地笑道,“可哪里同你说得那般,自然是需要你操持的。我现下这身子如何情势,你恐是较我更分明些。那医术上虽说得可保这数载无虞,只是,到底是我自己不善保养,操心太过了些。”“你也知晓自己操心太过,”卓言不由怨了几句,眉宇间却是全然的忧切关怀,“这一整年下来,你自己算算,可是有不动心思好生休憩的日子?尽数都忙着安排诸事不错,莫说是你这般的身子,便是那铁打的好身量,恐亦是禁不住你这般万千思绪挂心的。”“知晓了,”陈容与轻笑起来,面上全然清许适意,不牵怀任何琐事,温声道,“也就忙这一岁,这不是古话说得好么,万事初始难,先时不错,后路保全,正因着是最初的时候,若不早早操心好了这些个事儿,随后若是岁岁皆出得稍许错漏,可不是要真真琐碎死我心肠了?”“早晓着同你说理自是占不到何许便宜的,”卓言也不欲驳话,只是颇似容着他般答话道,“你做事,背后总是有那许多的道理可说得的,驳了一个便再有好多个,我可真想不出,若是你之后入了这朝堂上,可有人能说得过你去,可不是要被你这口齿给辩得无言可论了。”
“朝堂风云诡谲,诸般交杂错纷,可哪里是这般轻易说得的,”他清浅笑笑,倚着石壁,任热泉温度渐渐暖入体中,活络起肌骨其下一众血脉,“现下,言国公一方中立自是不说的,便是日后新帝继位,自也得依仗这等不世出的人才。清僚那些人最是清高傲骨,个个都是不惧生死的,也就言沉得了他们一众真心服气,这般粗粗看来,清僚这方大头势力,多半皆是立于言国公身后的。至于太何军事一方,守威将军在外镇守,同珉和公主的两个儿子也随着一道驻守,怕是再得几年,这明家的两位也能封至将军之位,在军中威望自是不必言说的。守威将军明蔚,为人稳重,难得除了是一等将才外,于朝政诸事上也看得分明,不然也不必自请求娶了珉和公主,变相地将一众军权送到了容桓帝手里,消其祸虑。文武之上,文有言沉,武有明世,兼着容桓帝也是那等清明的君主,这容国此代,可当真是好时候呢。”
“左相苏池呢?”卓言眸光微深。“……”稍许沉默片刻,他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能力才识上倒是有几分出路,单论为政处事,也称得上是能与言沉、明世一处提及的人物,只可惜,大局上虽有一等的谋略布划,偏生性子上多了不容人的卑劣之性,大概贫苦出身起来,好容易挣持得现下的高位,便看重权势太过了。嫌弃发妻出身卑寒,得了权位后就纳了那许多出身高门的贵姬来,生生耗死了发妻心血,连二人仅余得的一个嫡女也这般的作践,院廷不安,何妄得仕途高顺。”顿了顿,他的眸中,墨色似水墨滴于清水之中,迅捷溶溢开来,染得一处浓深夜色:“父亲母亲最是一等善良心性,不会愿我为其得报仇怨,再结祸端。我自是不会做得那等低劣行径,只是,他既最看重这权位,不惜除了父亲也妄图登上那誉相之位,我便让他瞧分明了,让其亲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位置,是如何落得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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