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直觉(1/3)
愿望,是一个华语词汇,泛指心中期望实现的想法,多指美好的想法,它是对某一特定物或情感的yù_wàng、向往或强烈倾向性。凌三并不否认自己短短的二十四年人生中,时时刻刻都产生过这样那样的愿望。比如九岁时,在夜色笼罩下的大海上,她的愿望是能看到远方的海岸线;再比如十一岁时,于荒芜人烟的森林里,她的愿望是能找到那个仅在地图上被标注过的岗哨位置;又比如十五岁时,在腥红的角斗场里,她的愿望是能最终站到胜利者的高台上;还比如前不久,冒着前所未有的风险拿走面具,她的愿望是彻底地摆脱过去。
愿望如此之多,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凌三从未依靠过任何人,而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挣扎攀爬,实现了“活下去”的愿望。
在她的认知里,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倚仗。像杨真真那种为了愿望而献祭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懦弱无能、愚不可及!
既然以前都不曾依靠过他人,凌三认为现在也就更不需要了。何况这个自称为伯奇的人,满嘴悬而又悬的论调,其真实性着实很令人质疑,她绝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牌展现在对方的面前。
“抱歉,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面具我不会出让。”凌三并未考虑多久,十分坚决地拒绝了伯奇的交易。
凌三的答复其实早在伯奇的预料之中,他并不气馁,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沐’对你而言,除了能隐去个人气息和行动轨迹外,再没有其它价值。而这,我一样能帮你做到。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杨真真所拥有的,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再次送还给你。只要走出这扇门,”伯奇抬起戴着尾戒的左手指了指小会客厅紧锁的大门,说道:“你仍旧是成功嫁给了陆明哲,且有一个可爱女儿的杨真真。”
凌三转头看向窗外的虚空,对伯奇的话不置一词。
伯奇也不紧逼,而是站起身来,从衣袋里掏出一根乌黑的蜡烛放到茶几上:“请务必考虑我的提议。如需找我,点燃这根蜡烛就好。那么,我就告辞了。”说完,他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凌三看了眼重新恢复安静的房间,终于懈下紧绷的神经,将头后仰在沙发靠背上。她闭上眼睛,关上心门,想短暂的休息一下。
伯奇的话虽不敢全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脸上这张面具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她已经能摸到面具起翘的边缘了,而这应该也预示着它很快就会自动剥落下来。
如果到那时她还未从杨真真与陆明哲的婚姻关系中抽身出来,她要面对的,将不仅有来自陆、杨两家的麻烦,还有更要命的,瞬息而至的追杀!
时间是有些紧迫了。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找合适的人选——一个医术高超,嘴巴又严实的脑外科医生。而找寻的结果又很令凌三无语——目前国内著名的脑外科医生差不多都集中在了陆氏旗下的圣心医院!
以杨真真的身份去行事显然是不可能的,而若要她摘下面具再去开颅取芯片,她首先得找个能完全屏蔽gps卫星定位的地方。这虽不难办到,但将自己的脑袋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去动刀子,这就不单是考验医生医术的问题了,更加艰难的是,如何让她说服自己,在毫无援手的情况下去信任一个没有打过任何交道的陌生人。
毕竟,术后恢复的那段时间,她的意识会出现一段空白期,她对自己的身体,将会毫无掌控力。
而正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这个自称伯奇的男人却又再次出现了,且还愿意提供帮助。
但是,凌三摸着覆在脸上的面具——这可是自己冒着天大的风险,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就这么转手了,想想总是有些不甘心呀!
“叩叩……”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凌三睁开眼看向门口,问道:“谁?”
“夫人,您在吗?”
凌三站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看到小王正一脸恭敬地站在门口。
“夫人,您还好吗?先生正到处找您呢。”
“是吗?他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凌三镇定自若地随着小王离开了小会客厅。
陆明哲手拿高脚杯正与人谈笑风生,像是心电感应似的,甫一转头,他便看到凌三从远处朝自己走来,他礼貌地与人告退,抿着红酒等着自己的妻子逐渐靠近。
在陆明哲的印象中,杨真真无疑是个精致的女人,无论言谈举止,还是衣着妆扮,随时都展现着一位名媛淑女应有的高贵与优雅。但是,他小啜一口红酒,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自这次意外发生后,他发现一惯温婉随和的妻子居然隐隐透出一股莫名的清冷和惑人的野性!难道这半年来诸多烦心事的发生竟会让人发生如此巨大变化?
几天前海边别墅求欢被拒,他本来是非常生气的。他自问自己已做到了极致的体贴周到,就连她负气离家出走,险些丢了性命,他也没责备过一句。
可他却得到了什么?还有,她突然哪儿来多么大力气,情意正浓时把他无情打晕,说得不好听点儿,这简直就是一种盖辱!在醒来的郅一刹那,他曾怀疑过身旁这个女人倒底是不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三年的妻子。
所以他愤怒地摔门而去。这种愤怒甚至让他产生了一股想要随便找个女人发泄报复的冲动。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当从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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