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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找人跟着。”安豪冷哼,弹了指尖的烟灰。看着地上的烟蒂,明显两人已经在这呆了很久。
“哦。啊!”,朱疤习惯性的点点头,半响才觉得不对劲,“找人跟着楚小姐?阿豪,你到底想干嘛。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我知道”,安豪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好不容易有盼头了,我没这么想不开。”
他脸上带了几分舒心的笑,朱疤见好兄弟终于能宽宽心,心里也觉得舒坦,憨厚的挠了挠脑袋,咧着嘴笑。“哦,对了,场子里面出了点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你去处理吧。”安豪垂眸猛吸了一口烟,许久才哑着声道,“我今天要好好陪陪我妈。”烟雾缭绕里似乎能看见他眼底隐忍着的几点泪花。
八楼,孟航安顿好了那个薛大少就出来了,阿奇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得他挑眉,冷笑,“有意思。”
楚悠从医院出来,直奔了东湖的别墅区。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家院子,按下门铃。
开门的人一看是她,眼里有了些警惕。
还没等楚悠开口说话,就听见里头有人问道,“阿斌,谁啊。”只见蒋方正拄着拐杖出了来,“哦,是悠悠啊,来,快进来坐。”
门口的阿斌侧身让她进屋,警惕的看了看院子外头,才关上门。
屋子里打扫的格外干净,几个花瓶里,上次来还是插满鲜花,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瓶子了,墙上的几幅画也被取了下来,有的摆在墙角,同那些不常用的家具一样被盖上了白布。“蒋伯伯,您,您这是。。。”
蒋方正没应她话,拉着她在沙发坐下,拿起一副油画,细细的擦着,“看看,这是你蒋伯母年轻的时候画的,一晃都快二十年了。”
楚悠看着那副被他妥善保存的油画,心下大概已经了然他是有何打算了。
“我这一辈子啊,为权为利,也算是不择手段了。老天还是有眼的,我现在落得个孤家寡人,也算是报应。”蒋方正叹着气说着。
“蒋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
楚悠想宽慰几句来着,却被他摆手打断,“哎,悠悠啊,你也别安慰我了。年轻的时候不信这些,只顾着利益两字,干了不少混事,对不起你外公,也对不起你舅舅。我这啊要给你道歉了。”说着,就要起身。
“蒋伯伯,这可使不得,您这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058 黄雀在后
楚悠忙搀扶着他坐下,“到是楚悠不好,守不住家,连着还要蒋伯伯操劳了这么多年。”
“什么操劳不操劳,这是我该尽的情分。”蒋方正说着,叹了口气,“倒是你,小小年纪的,照理我是应该再帮衬几年的,可,可是。。。”他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的,好久才说道,“可是我老了,人老了,就会想着以前犯的那些浑事,就想多少弥补些,不想把那些个遗憾带进棺材里去。”
“蒋伯伯”,楚悠见他满脸的悲戚,想着多少该宽慰几句。
“唉——”,蒋方正摆了摆手,抚了抚身边的那幅油画,“别的人也就不说了,就你那蒋伯母,跟我犟了一辈子了,二十几年了,愣是一面都不肯见。如今大家年纪都大了,心许也是心软了,前些天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人啊,总是贪心的,我现在就想着她能再见我一面,我呢,也跟她好好道个歉,更奢望着她能原谅我,也让我临了临了,能有个伴啊。”说着,精明的眼里竟还有了几点泪花。
楚悠望着他这老泪纵横的,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蒋伯伯放心,蒋伯母肯定会原谅你的。”她是就着他的话说下去,打进门,她就知道他的用意。他是想趁着这把火还没烧到自己的时候赶紧先抽身离开。
楚悠心下冷笑,老狐狸倒是狡诈的很,先是把股份给她,然后迫不及待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无非是想她手下留情,饶了他当年趁乱暗中窃取股份的事。既然如此,看他这几年没少给楚天雄下绊子的份上,她就大方饶他一命。“您就安心去找蒋伯母吧,您操劳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说着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美金,虽然不多,也算是悠悠的一点心意。”
“这,这。。。”,蒋方正没想到楚悠会出手这么大方,更想不通她这小丫头片子一个哪来这么多钱的。震惊过后,心下又了然,她这是想做个了断,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心下唏嘘,想他在致远这么多年,最后落得个功过相抵。又有几分侥幸,看她那出手,也是个不得惹的人物,庆幸所幸他最后一步走对了路。“哎,那我就老老脸皮收下了。悠悠啊,以后你在这万事要小心啊。”
“蒋伯伯,放心吧,悠悠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楚悠又是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对了,伯伯,你准备何时走啊?”
蒋方正脸色微变,望着眼前微笑的小脸,干笑了两声,半响才开口,“明,明天下午,下午五点的飞机。”
“好,那悠悠就不去送您了,祝您一路平安。”楚悠说着便起身告辞了。
阿斌送走楚悠后,见蒋方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先生这是怎么了,楚小姐都准您离开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
“是嘛”,蒋方正苦笑一声,一时悲从中来,“阿斌啊,能不能走得成,还得看明天啊。”
059
楚悠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安豪还没有离开。他坐在病床边上,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满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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