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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的眼里似乎还有几丝没有擦干的泪痕。楚悠心一惊,以为陈蔓怎么了,见床头的心电图机上还显示着病人还有生命体征,才放了心,“你一夜没睡?”
安豪松开了母亲的手,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子,“你都没事做吗?整天往医院跑。”
他口气不善,楚悠知道他心中郁结,也没放心上,可艾米不依,冷哼一声,“你不是也一样吗?”
她今天终于换上了一条牛仔裤,配着紧身的上衣,放下了总是盘着的长发,摘掉了那副死气沉沉的黑框眼镜。显得,格外的,嗯,青春靓丽。安豪戏谑的笑了笑,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灰白的天空。已是正午了,怎么外面还是昏昏暗暗的,难不成,连天也要哭泣了吗?
艾米被他这般无视,很是恼火,“你。”
“好了”,楚悠很是头痛,以前没觉得艾米这么容易动怒啊,什么时候到?”
艾米不敢造次了,“晚上十点。”
“那你去接他,下了飞机,就到这来。”
“是。”
“用不着。”
不等艾米应下,安豪就冷声拒绝了,起身掖好母亲的被角,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你这是什么话。”艾米炸毛了,可安豪依旧冷冷淡淡的,“我回去睡会,朱疤请的护工下午到,你们等她到了再走。”说着就出了去。
“这,这什么人啊。”艾米不可思议的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心想就没见过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可楚悠一句话,她便乖乖闭上了嘴。“艾米,这是病房。”
此时,楼道里挂着的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是正午十二点。
楚悠在听了艾米复述的冗长的收购计划书后,窝在沙发里小谁了一会。她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好眠了,晚上自是不用说了,即使白天也睡不得安稳。夏末常说心思重的人,梦里也不得安生。她倒真是的,浑浑噩噩的,梦魇不断。隐约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从那日争吵后,她就再没有听到慕枫的声音。
“喲,我还以为没人呢,不想,打扰了五小姐休息啊。”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戏谑的声音吵醒了楚悠,在望见来人的那一刻,瞬间冷了颜。
“孟少爷好兴致,视察民情都视察到医院来了。”艾米起身挡在孟航面前,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孟航身后的阿奇见状欲上前,被孟航止住,冷嗤,“我跟你家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下人插嘴的份。”说罢,又挑衅的望着楚悠,“怎么?五小姐,这就是周家教养出来的待客之道。”
“客?”,楚悠冷笑,“你没把自己当客人,我也不是这的主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待客之道。倒是你无故出现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你都已经要住重症监护室了。”
“呵呵,五小姐牙口真好。”孟航隐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难不成慕枫没跟你说,前天晚上有人在‘魅色’闹事,把京城来的薛大少给打伤了。”
“哦,对了,说来这薛大少跟秦家也是有些渊源的,不知道你那位秦姓的二哥可有跟你提起过。”
060 上钩了
楚悠不知道为何,孟航跟她说话时,她总有股脊背发凉的感觉,像是有条冰冷的蛇在后背游走,那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加之孟航此刻说的话,更让她打心底里厌恶。当然,一般让自己讨厌的人,楚悠是肯定不会让他舒心的。
她微微坐起,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尖,微微一笑,薄唇轻启,“秦家是大户,想攀点亲带点故的人多着呢。什么薛家不薛家,我是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如今秦家的大少奶奶姓魏。”
老实说,她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违心了。薛家再不济,也是军中要员,没她讲得这么不堪,不过没什么z治眼光,到是真的。当然以为秦大爷走了,秦大少一人留在京里,纵然顶着个烈士遗孤的头衔,可前途是肯定比不上那些父母健在的二代三代的,便将原本与秦大少青梅竹马的女儿许配给了别人。却不想秦大少这些年在京里顺风顺水,身份地位已是薛家望尘莫及的。这会子,薛家人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又死乞白赖的想着再贴上去,倒叫人恶心了。
楚悠坐着,孟航站着,还是被人拦着站在门口,旁的不说,单单在气势上,孟航就矮了一大截。心里很是窝火,却又没法发作出来,只假笑着,“五小姐口气可真不小。”
薛家人虽然不齿,可这上层社会,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就是他秦明珲,如果不是因为娶了魏英姿,怕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这年头,谁又何必笑话了谁,假装清高。
“这可不敢”,楚悠抬眸,淡笑的眼睛直视着那对阴冷,“只是觉得,如果孟先生有心结交上层圈子里的人物,大可不必与薛俊这种人为伍。”说罢,又唤了艾米,“你下周不是要去北京见秦大少么,不如到时候带孟先生一起去。”
“是,如果孟先生需要的话,属下自然愿意效劳。”艾米垂眸恭敬的应下,可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讥笑很是扎眼。
孟航变了脸色,楚悠的话无疑是在狠狠的扇他嘴巴,一说他想结交权贵,二又暗讽他还不如一个下人。孟航藏在身后的右手紧握成拳,青筋迸出,强忍下这口气,笑,“多谢五小姐的好意了,孟某不需要,不过您倒可以问下慕枫。毕竟在市,想要巴结薛家人的可不止孟某一个。”
“对了”,他笑着看了下左腕上的手表,14:45,“再过五分钟,慕枫跟您的父亲就该到医院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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