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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15—20万之间。至于永红、丰收、大生产、大婴孩之类,就只值百数十分了。玩的方法也是多种多样,最简单的是拍三角,玩法如下:把烟盒折叠成三角形,放在地上,另外一个人用手中的同样的三角形烟盒从侧面连煽带拍一下,要求是把对方的三角翻过来,即算赢。
比较难的是接抓,可以多人一起进行,每人亮出自己的烟盒,以分值高低定先后出手的次序,玩法如下:手心向上,把三角在手心直或斜的放好,然后将烟盒抛向空中,同时手心翻转,以手背来接。初次玩的孩子根本接不住,烟盒落得满地都是,这就算输了,要换其他人来玩——这个过程叫‘接’。
若是能够接住,自然进入下一个环节,再度把烟盒抛起,手心调转朝上,在空中把落下的烟盒一把抓回,这个过程叫‘抓’。
这只是最简单的玩法,后来觉得不过瘾,开始加了花样,例如在抓的时候,要求故意掉一个不能抓,这叫固定掉一;也有事先讲好抓几个、掉几个,这叫抓几掉几;接抓烟盒是需要一点杂技的功夫和天分的,当然,这其中有高手,也有低手。高手如卢利,每天带十几张三角出门,回来就是满满一口袋;低手如狗立,经常是输得一塌糊涂,好在他和卢利最是要好,每一次后者赢回来的三角,大多进了他的口袋。
拿烟盒赌博,所用的都是战斗、绿叶一级的价值极低的来作为赌注,高级的是任谁也舍不得真正拿出来赌的,更多的时候是作为收藏。狗立知道他有一盒熊猫牌的烟盒,几次想找他要,用之交换的是自己所有的珍藏,但他的烟盒卢利根本看不上,所以一直没有同意。
听李学庆说了几句,卢利点点头,“哪儿……哪的?”
“不认识,”李学庆回答,“好像是清河街小学的。有一个是房管站木匠的儿子,好像姓赵。”
卢利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小手一摆,“找……去!”
李学庆立刻高兴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卢利身后,穿行过胡同,直奔百货大楼方向。等回到刚才为争烟盒而打架的和平路上,对方的几个孩子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小小,他们可能跑了。”
不用他说卢利也知道,眼睛转了转,“现在……几点?”
他不认识表,李学庆却是认识的,抬头看看百货大楼顶上的大钟,“十二点二十。”
“走。”卢利不再盲目寻找,带领几个人一路返回学校,到校门口却不进去,只是在校外的路上等待着——学校的正对面,就是所谓的清河街房管所,里面的大人刚刚用过午饭,围坐在一起,或者打扑克,或者下象棋,声音嘈杂,一片喧闹,“在……这盯着。”
这种守株待兔的办法虽然笨,却很有效果,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孩子的身影出现的门口,向一个大人挥手致意,背管自出门而去,“小小,就他。”这下不等卢利吩咐,几个人远远的跟了上去。
跟出去一段路,卢利回头看,已经确定不会给人听见声音,脚下加紧,用力一拍前行的孩子的肩膀,“哎?”
那个孩子闻声回头,“干嘛?”
“干嘛?忘了我了?”李学庆恶狠狠的瞪着他,“烟盒呢?”
那个孩子立刻想起来了,稚嫩的脸上泛起一抹惊恐,“我……我我我给人了。”
“给谁了?”
“给我们班张浩了。”
李学庆扬手给了这个孩子一记耳光!“我的烟盒,你凭嘛给人?”
那个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说是他先看见的!哥哥……呜呜,别打我!”
李学庆作势欲打,卢利拦住了他,“他……他住哪,带带带带我……去。”
那个孩子不敢不听,乖乖的在前领路,绕过南市闹市区,到了所谓的张浩的住处,“张浩?张浩?”
一个女子的声音立刻响起,“小五,有人找你。”
卢利几个站在大门口,眼看着一个男孩一边擦着嘴巴一边从门内走出,迈出大门还不及看清楚来人是谁,胸口的衣服已经给人抓住,随即向外一带,“哎,谁呀,干嘛?”张浩身不由己的前冲了几步,“你谁啊?干嘛?”
“烟盒呢?”李学庆厉声质问,“那是我的,还给我。”
“妈妈!”张浩眼见不好,扯起嗓子大声求援。
李学庆无奈的放开了他,“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利利索索的把烟盒拿来,咱没事。”
张浩料定对方不敢在自己家门前打人,有恃无恐的瞪着对方,“快滚,等一会我妈妈出来打你们啊。”
卢利冷笑一声,扬手一记通天炮,正砸在张浩脸上,虽然少年力弱,不至于打流血,也够他受的,后者哀嚎一声,蹲了下去,眼泪鼻涕流了满手,声音都变调了,“哎呦,妈妈!妈妈,妈!”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里面正在收拾的女子闻声跑了出来,推开卢利和李学庆几个,扶起了自己的孩子,“小五,怎么了?怎么打人呢?你们是哪来的?怎么伸手就打人呢?他招你们惹你们了?”
卢利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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