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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早已沉睡,却是假象。一个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才可以让人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聂珣内心一阵无主。“明日,就可执行任务了。”君朔优雅地理平云袖,弹指试弦,“九律舞女,花烬,便是你的身份。”
经侍女解说,聂珣了解到,九律乃京都最繁华的酒楼,王孙贵族及富达之人举办重大酒宴,皆在此楼,不但如此,历代帝王也会在九律挑选秀女、舞女及宫中各种乐师,因此,九律亦称秀楼。
午时饭后,经侍女指引,聂珣来到一片荫蔽处,仰面而视,头顶是株上百年的古槐,嫩绿的新叶似上好的翡翠,在阳光下莹润透亮。古槐下方是块空地,前方是片桃林。桃花已开,微风过处,花瓣簌簌飘落,清香袅袅。
不多时,桃林深处出现一抹红色身影,渐行渐近,人未至,她已朗声道:“哟,主公这张人面可是天界尤物,人间绝无啊!怎的就偏心不给予奴家呢?”
侍女退下,聂珣不辨一词。那女人红衣艳丽,却艳而不妖,眉山远黛,眼露风情,媚而不惑,年纪难辨,见无人回答,并不见气,继续道:“从今你便是我花娘之女,由我教习你舞曲。”
古槐下,聂珣一身白衣,如飘落的花,临风而舞,旋转轻盈,让人观之心怡,叹之清丽。
花娘惊诧聂珣根基厚实,全身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震摄力,能使观者忘我陶醉,深深沉溺其中。假以时日,聂珣舞姿,世间无人匹敌。
明月当空,夜色清晰。
桃花借月而放,粉瓣半开半掩,清香从瓣间溢出,阵阵沁人心脾。聂珣穿梭其中,心悦无比。纵使明日任务,亦不错今夜景,随心所遇,随心而乐。
今日练舞,多番望林,害她被花娘嗔怒不专心,看她不摘下一枝插入瓷瓶,伴她入眠,聊以慰藉。正欲折枝,桃林深处传来脚步声,她赶紧委身树后。
“听说,主公安排了位妹妹,可有此事,琀幽?”
“确有其事。”
聂珣藏身桃林,听见名为琀幽的女子,声轻语细,温柔可人。以后定会相见,不如现下去招呼。聂珣前脚踏出一步,又听琀幽柔声道:“听闻花烬妹妹天姿国色,定是主公王牌,且主公交待,我们需紧护她周全。”
她身旁女子回道:“我会暗中交待众姐妹。以免起疑,我们快赶回九律。”
聂珣看着她们消失后的桃林,九律,王牌?这个组织中的自己,是江湖杀手,政治棋子,私仇傀儡?
回到房中,她敞开雕窗。听董菀说过,朝盛国强大富足,其皇朝盛文宗由此年年征战,统领四军东征西伐,边属小国齐齐归顺朝盛国。国内皆称朝盛文宗贤德爱民,文韬武略,俊美有为,国外则称朝盛文宗暴掠残忍,贪婪自私,貌不忍睹。其余三国,北冰,西丹,南漠都安居乐业,从未有战事发生。看来,这朝盛文宗,就是孟婆所言之人。
处在九律,就有机会接近朝盛文宗,她如是想着,慢慢就着窗旁朱漆小桌,沉睡过去。
次日一早,窗外枝头,鸟雀清脆地鸣叫着。
“姑娘,醒醒?”那侍女轻推聂珣道:“九律已派人来接你。”
“我怎睡在这里,”聂珣揉眼,吩咐:“马上就好。”
随一女子又经桃花林,聂珣识得这路,昨晚琀幽两人就消失于此,心下不禁生疑,这定是暗道,桃林无路,左转右拐之间,聂珣早已失了方向感。
但闻身前女子道:“我是姑娘的近侍鸢尾,姑娘有事,请随时吩咐鸢尾。”
聂珣闻言才抬头将她细细打一番,淡青罗裙,左边青丝上盘,发髻精致,一丝不苟,右方发丝则连通左髻辫着,下垂在胸前及腰,与聂珣的及踝长发相比,少了分柔美灵异,却多了分英气爽利。清秀面容难掩沉稳之色,嗓音却与清秀面容相称,极其甜美动听。
看着鸢尾,聂珣忽然忆起董菀,不知现今她到哪了。
穿过桃林,路过简朴的别宛,耳边顿时人声鼎沸。身旁路人络绎不绝,脸颊均带笑意,忙碌地吆喝着跑过,与桃林的另一方,简直大相径庭,热闹非凡。
聂珣仰面,九律整体浑圆,共七层,在沧都除却皇宫中的望百楼,也算是至高的房楼,独树一帜,华丽雄伟。楼面精雕细刻,别致典雅。楼间长廊行人不断,各个绫罗绸缎,互相嘘寒问暖,觥筹交错,非富即贵。一派歌舞升平,好不豪华奢侈。
今后,她将在此运筹帷幄,辗转于红尘和官场的交接地,她为刀俎,人为鱼肉。
6九律美人归
自进入九律,聂珣就失了自由。说来九律接任务,可已过了三日,仍无一人寻来。
聂珣被安排在三楼,门上雕了两支彼岸花,互相依靠,一高一矮,古朴秀美。门左上方挂着一个小牌,牌上刻了花烬二字。想是楼中厢房甚多,便于管理之用。
她趴在廊沿,正觉闲闷,忽然看见对面二楼有两名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得面红耳赤,两人皆是徐娘半老,却没有风韵犹存。一人脂粉浓墨,一人黄脸朝天,吵得不可开交。
那脂粉之人聂珣见过,正是管理舞女的古妈妈,而那黄脸婆,说不定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夫人。九律虽为酒楼,但也不乏舞女歌女奏乐提兴。不同之处便是女子们去留自由,并无卖身契。其中,少数是为着进宫做个舞姬乐官,再发奋为妃,对于平民,也是荣耀的,但多数则迫于生计,无奈投奔九律,希望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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