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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寻得富贵良人,委身下嫁为妻为妾,此生无忧。所以便会闹出不少夫人讨债之事。也莫怪这事频出不穷,九律之女不但貌美,且皆身有绝技,鲜有人能胜过她们。七楼中,琴、棋、书、画、歌、舞、酒各占一楼,因此网罗了天下各色美人,堪称沧都的美人聚集处。
创办之人也是朝中重臣,可见九律为朝廷盈利不少。九律对于贫民百姓,戒备森严,与皇宫无异。
聂珣得了花娘的担保,必在一月之内舞艺超群,才进了九律。花娘正是教导各舞女的舞娘,才有了此后门。
那头吵得热火朝天,聂珣看得出奇。不料身后已站了一群女子,皆窈窕柔美,面带娇笑,一红衣美人容貌稍出众,媚眼扫过,如轻羽滑下肌肤,令人不禁心荡,朱唇丰盈,她犹自带着笑:“花娘之女吗?”
聂珣今着了白衣,上绣着几瓣紫色碎花,长发绾了一半,用淡绿玉簪随意束着,更觉清雅出尘,待她回首,众女惊恐后退,花容尽失。
那红衣女子讥讽道:“一双红眸而已,瞧把你们吓得!”
一抹茶褐色的身影走出来,眼角微弯如月牙,笑道:“孔翎姐姐所言极是,大家莫怕。在南漠国,还有蓝眸呢。”
聂珣听这嗓音,声轻语细,极为熟悉。见她一身白衣,外罩了一件茶褐色的轻纱外衣,温柔近人。
孔翎立时恢复笑面,接过话道:“过不了一月,我到听闻有位蓝眸姑娘会来。”
众女被转移了注意,皆又七嘴八舌调笑了起来。聂珣盯着茶褐色的女子,苦苦回想,她却上前一步拉着聂珣的手,“你可是花烬妹妹,我是画女琀幽,暂居二楼,”她举手遥指,看着前方道,“喏,在你对面。”
聂珣恍然大悟,她就是琀幽。“孔翎姑娘,古妈妈有请。”聂珣转身,看见一个小厮垂首在孔翎身前。孔翎不耐烦地理好衣衫,嘴上不住埋怨着:“老女人真当我病猫,今日不给颜色瞧瞧,以后进了何府,还不被打压去了。”
众女一阵哄笑:“孔姐姐,改明儿做了大,让何老爷休了这恶婆娘。”
孔翎走了很远,回头笑道:“承姐妹们的吉言。”
等女子们都散了,聂珣问琀幽:“你怎不回?”琀幽无奈朝前点点:“孔翎姐才去,房门前还要大战一场,我去不是添堵?”聂珣看清那房间,原来古妈妈正在琀幽门前,与众女口中的恶婆娘唇枪舌战。于是请了琀幽进房喝茶聊天。
聂珣知琀幽身份,却并不道出,只当她是新结识的姐妹,央她为自己画了一幅,最后竟躺在榻上睡了去,醒来后身上盖了薄被,琀幽也已离去。她撤下薄被,唤着鸢尾,发现桌上卷着一幅画,竟然还被表好了,画轴古香古色,边上还有褐色茶花,枝叶繁盛。
看来自己一睡,竟过了大半日,聂珣抬头望向窗外,残阳几近散尽。柔和的黄昏中,夕阳洒上画中女子,女子躺在精致的红木榻上,白衣紫花,长发如一件黑色丝袍,披了半个身子,再倾泻到地,一只玉手柔弱无骨般搭在脸旁,另一只被长长的青丝遮掩了,若隐若现。面容平静祥和,柔美无害,如神女安详地小憩,使观者心净神清,宁静了一片天地。由于红眸已阖,少了三分妖异,使画中聂珣圣洁灵净。
鸢尾听见聂珣唤她,此刻也来到了出神的聂珣身边,笑着评道:“此画可堪称天下第一美人图,哦,不,应是睡美人图。姑娘这仙貌,能够描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在世的恐怕只有琀幽姑娘。”聂珣对琀幽的手笔,点头赞同。
吃过晚饭,聂珣正欲解衣睡下,敲门声响后,只听鸢尾在门外道:“姑娘,花娘有事商量。”
除却一楼灯火通明,其余楼层皆是零星地点着灯。想来一楼是酒楼,还有些许人饮酒作乐。长廊上挂着红灯笼,灯下候着小厮。在夜间,小厮看着灯笼中火烛到了时候,也会添置火烛。
聂珣出门一看,被这奢华夜景一震。七层长廊,灯笼高挂,虽夜已静,却不减繁华景色。灯笼由于楼层不同,其上写着的字样便不同,舞酒各占一层灯笼。
花娘教舞,自然处在三楼,鸢尾敲门,花娘引进聂珣。
聂珣看花娘也无近侍,唯独自己有,正觉奇怪。花娘开口道:“一月后,就是九律每年的舞技夺魁,你须赢得第一。”
聂珣道:“这是我第一个任务?”
门外一阵响动,似是鸢尾在随什么人攀谈。
花娘忽然一阵轻笑道:“乖女儿,你要为娘争得第一,超过娘的当初,这当然是你做女儿的任务了。”
聂珣似觉察出什么,也甜甜道:“花烬定当为娘竭尽全力,不负娘的期望。”
花娘打了个呵欠,罢手连连道:“下去吧,娘想睡了。”
聂珣道过晚安便退出房门。
回到房间,聂珣深知此后说话定要小心,见鸢尾正要退到外间,急忙问:“适才外面与你交谈的是谁?”
“一个小厮。”见聂珣正欲庆幸,鸢尾又道:“敌人不j□j份。”
聂珣:“为何花娘没有近侍?”
“近侍是各位姑娘自己带来的,所以许多姑娘并没有近侍。”看聂珣一副我也知道的表情,才解释道:“主公言明你任务不易,需要我暗中协助。”
任务不易?聂珣不知这最终的任务是什么,只明白舞技赢得第一,便可进宫。进宫后,就容易接近文宗帝,可谓一举两得,只是越朝前走,就愈加觉得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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