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隔渠护水飞沙仗(2/4)
睡去。一阵嘈杂声,把马林西从沉睡中闹醒。
原来,昨天晚上留给汪长松的半边椰子,他没来得及吃完,却招来了无数的蚂蚁,雪白的椰肉上,密密麻麻的一层,从铺底下一直延伸到窗台外面,像是一条千军万马的部队,在忙碌地远距离拉练一般。
被蚂蚁糟塌成这样,当然是不能吃了。
汪长松赶忙用旧报纸将满是蚂蚁的半边椰子包起来,火速地跑到屋外,扔进了西山头后面的池塘里。
范光杰拎来茶瓶,用开水顺着蚂蚁大军迎头浇灌。
胡龙标拿着一块抹布,一点点地擦净被开水溅着了的物品。
马林西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昨天偷椰子受了伤,不得不换下裤头、汗衫,穿起了衬衫和长裤。真正是衣冠楚楚,把不能见人的累累伤痕,巧妙地掩饰了起来。
这使人想到,古人真的是大智慧,就一个衣冠楚楚,蕴含了多大的学问。如果不是借助于楚楚衣冠,那么马林西这次做小偷的痕迹就会暴露无遗。他只是一个做了一次的小偷啊。如果是江洋大盗,或是平时会干些鸡鸣狗盗的人,在楚楚衣冠的掩饰下,你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么?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只到一个星期后,马林西的伤口才基本痊愈。疼嘛,虽然还有点儿疼,但基本是表皮被擦伤,没有伤筋动骨。唯一遗憾的是,在胳膊胸口和大腿小腿内侧留下了大片的伤痕,像是被铁刷子深深地在皮肤上刷了一遍。
伤痕就是伤痕吧,反正也不是在脸上,即使在脸上又怎么样,人家脸上出天花成大麻子不一样过日子?马林西如此宽慰自己。
第二节无奈的葬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母本秧苗很快都活棵了,开始进入分蘖期。
母本进入分蘖高峰期时,海南岛的气温也开始回升了。要是在家乡,该是乍暖还寒,进入春天了。
海南岛则是另一番景象,完全是初夏的感觉,这种气温条件,特别利于水稻生育,也是大量需肥需水的关键时期,拔秧草,打褥耙,给水稻耕耘,都是少不了的农活。
拔秧草的同时,还要除杂秧,保证制种的绝对纯度。
别小看了这些夹杂在母本秧苗中的为数极少的杂秧,一旦遗留下来,将来就是杂种,不仅影响育种队的声誉,还会影响杂交稻大田的产量。所以,这是丝毫也马虎不得的事情。
这几天,育种队员们就做这些事。看似轻松,实际意义非常重大。
秧苗一天天长大的时候,社员家放养的小家禽也像是喂了发酵粉似的,一天一个模样。不用说,主人们看了心里当然高兴,那可是像钞票存在银行里一样每天在翻番呀。茶园贵女:美相千里求撩
深夜十点一到,他赶忙打开渠边的小闸门,又到另两块地头,掘开缺口放水。
不一会,渠水的流量越来越小。
马林西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在下游渠段较窄的地方挖泥垒坝,这样,水就被完全截断,进入自家制种田的水流就快得多了。
马林西打着手电筒在制种田四周巡视,只要发现有漏水的洞堵上,不够牢固的平水缺口又加了固。
回到总渠的时候,马林西发现渠水流速比刚才更慢了。
掉转头再回到坝头一看,刚才新打的水坝塌了。他并没有多想,赶忙跳下水,挖土把水坝重新垒实,用双脚踩了踩,再加了两铲泥,使劲拍了拍,觉得结实了,这才放心地回头。
没等马林西走到第一个闸门,远远地听见东北方向有人在吵架,好多支手电筒灯光束在夜空中一晃一晃的。
看样子,出了什么事。
马林西想也没多想,连忙赶了过去。
好家伙,以南北走向的水渠为界,尤如楚汉两军对垒,正在骂声中嘶杀呢。有的在大声漫骂,有的用铁铲挥土泼洒向对方,就像儿时跟小伙伴们打仗一般。
看来,大家都是有理智的,谁也没有越过水渠,冲入对方阵地去大干一场。
“狗日的。有种,过来么。”黑暗里,马林西听得出,是罗玉富的大喉咙在吼。
“你才狗日的。你有种,你敢过来?”声音从水渠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边传来。
“我操-你妈。”姜思贵话落手起,一铲沙土飞了出去。
“婊子养的……”那黑影快速地消失了。可能是被沙土打中了。
这边发出一阵胜利的狂笑。
就在大家乐不可支的时候,忽然飞来一阵沙雨,浇得大家眼睛都睁不开。
那边接着响起快活的笑声。
“看你狗日的快活。”不知罗玉富从哪弄来一根木棍,“吭哧”一声向那边甩了过去。
可是,并没有打着人家。
片刻,那截木棍又飞了过来。胡龙标正弯腰去捡,又是一根木棍飞了过来。没打着胡龙标,反而砸着了范光杰的大腿,疼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马林西来不及去扶范光杰,铲起一铲沙土,使劲泼洒过去:“狗日的看你凶!”
由于用力过猛,铁铲居然脱手飞了过去。虽然没伤着对方毫毛,倒是把那帮家伙吓得不轻。
就在双方打骂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程厚伯站长领着几个人过来了。一边走,一边大大咧咧地骂着:“吵什么啊。谁在打人啊。没得王法啦。”
一下子,水渠两边都静了下来。
“喂,你们是哪个育种队的啊?现在是我们河东放水,你们放水我们可没偷啊。哪个是负责人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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