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仇深命贱怨报怨 霾厚雾浓重复重(3/4)
好,那三省的事务现在由谁处理?”“回太子殿下,是宋弁和郭祚在负责。”
“嗯,这两个年轻人还没有派系。借用少傅的名义招徕一下,莫要让他们为北海王所用。”
“是,太子殿下。”
“高道悦昨夜如何得了消息,可查到没有?”
“回太子殿下,这一点老奴也不太清楚。但似乎算计吕文祖的这个局设的十分严谨,恐怕就算高御史不出面,他也是难逃此劫。”
“听说当年弑君的凶剑也现了身?”
“回太子殿下。
是,佩戴凶剑的少年昨夜也受了些伤,被高御史带去了御史台。”
那少年冷冷一笑,“常侍大人来的时候想来不会毫无准备吧?”
老者将腰躬得更深了些,“太子殿下。刀剑乃是凶器,老奴不曾随身携带。
但早些时候确实已托人唤高御史,押了现场一干人在外面候着。
若是太子殿下要验看那把凶剑,老奴这就唤人奉上来。”
太子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不多时,便有一个小太监弯腰低头,双手高举,托着一柄长剑快步踱上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华服摆下。
太子取了剑,呛然拔出鞘,夕阳下昏昧不明的光芒瞬间就被剑身吸引,金灿灿地晃得人睁不开眼。
“果然好剑!嗯,唤高御史来见孤。”
奉剑来的太监忙唱喏起身,踩着小碎步飞快地倒退出去,双手始终揖向那个高傲少年的背影。
高御史大步上前,跪地见礼。
太子殿下却并没有唤他起来,甚至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阴恻恻地问道,
“吕文祖是受了谁的举报?”
高道悦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哪敢有所隐瞒,于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字条,高举过顶,
“太子殿下。
当日有人在下官案上留了一张字条,却查不出是何人所留。
下官已经着意问过了下人和差官,无人察觉当日有何异动,未敢随便指证嫌疑。”
那老太监忙接过纸条,递给太子。
太子只是斜睨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武川吕文祖私回京师,设宴结党,暗通外戚,狼子野心。
太子重重一哼,显然颇为不悦,
“那你可查到他私回京师的原因?”
“下官尚未查到。
吕文祖吕挹尘父子双亡,金重见坚不吐实,而高树生等余人似乎对吕文祖回京的主要动机并不清楚。”
“废物!”
太子用力一振衣袖,怒吼道,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能查到什么?
是不是等着孤来告诉你,那吕文祖是孤秘密召入洛京的?”
高道悦大骇,啊的一声抬头望去,却被太子手中那道金光映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又埋下头去,
“太子殿下。
圣驾离京,嘱太子监国。
若殿下在此时私召边关重将,恐怕,恐怕会惹人猜忌。”
“混账!你到教训起孤来了?”
“臣不敢,臣职责所在。”
高道悦此时已读出了太子口中浓浓的杀意,顿时改了称呼,直接称臣以示归顺。
太子长叹一声,手中金光大盛,一抹红霞遮落了夕阳,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出老远,洒出一片如红霞般艳丽的血渍,
“晚了,孤既然如此直接告诉了你,你又怎么活得到明日?”
他收了剑,森然吩咐道,
“高道悦带剑入宫,冲撞太子,业已伏诛。
林内侍,找人收拾一下,再去将这剑的主人唤来,孤想看看。”
庆云被带上来的时候,场中早已清理干净。
莫说是断首残尸,就连血迹都寻不到一处。
庆云不知规矩,更不认得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仿佛的少年,此时一片茫然,并没有下跪。
而太子却仿佛并不以为意,转过身来笑面相迎。
笑容虽然并无作伪,但其中的冷傲,孤僻却织出一层厚重无形的墙,压得庆云不敢再上前半步,
“这柄剑,可是壮士所有?”
庆云在梁国曾得小龙王的提醒,此时约莫已猜到了对方所指,傲然答道,
“不错,此剑正是在下之物。”
“你从何得来?”
“家父遗赠,故而自珍。”
魏太子显然对庆云的坦率有些意外,剑眉轻挑,
“哦?这么说,令尊就是檀宗庆易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对方真的要对自己不利,绝对不是一个谎言能帮自己逃脱的,何况庆云本就不大会说谎。
这一节他早就想得明白,所以应答的时候依然面色从容,
“不错,在下檀宗庆云,庆易寒正是家父。”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记恨朝廷吗?”
庆云不语。
那太子却不追问,脸上又绽开了一股笑意,似乎比方才初见的时候更加开心,
“你们?”
“庆云资历尚浅,本门大事,本无甚话语权。
此番北上,原是为寻本门前辈陈道巨,待他面命。
不过陈叔并无意檀君之位。
倒是吕师伯,曾在昨日宴上表露过这个心思。”
庆云江湖经验确实不足,但心思却较常人缜密。
他此时不知明言支持吕府是吉是凶,便没有将真正挺吕的瓠师姐供出来,更没有将自己和吕家绑死,只是蜻蜓点水的陈述事实。
不过这话听在事先得了些情报的太子耳中,却有另外一番理解。
他认为庆云是在敌我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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