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她爹(06)(3/4)
…难了。”令狐幕僚惋惜不已,显然是为了季言之考量。
“那可不一定。这世间有的是一退反进的事情,令狐兄焉知老夫主动请辞不是以退为进?”
令狐幕僚微微一愣,稍作思索随即对着季言之心悦诚服的一拜。
季言之满意颔首,却道:“老夫为你求了外放的缺,最近几年令狐兄就先在地方累积经验,再说留在老夫身边帮老夫参谋处理庶务的话。你要知道老夫最近几年,怕是要闲赋在家啰。”
“相国,这……”
“不必多言,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老夫总不能因为老夫某些暂时不好宣之于口的思量,耽误令狐兄的前程,令狐兄且去为官造福一方百姓。”
“相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定不负相国所望!”
季言之随后便嘱咐王管家为令狐幕僚打点行装。行装打理好了后三日,吏部的就任公文也就正式下达,令狐幕僚接了就任公文,就此拜别季言之,出长安前往外地走马上任。
相国府大门上的门牌匾已经取下,换上了王府的门牌匾,这代表着季言之已经成功请辞,致仕在家。
季言之每天除了暗中布置外,就是泼墨画画,顺便再看一看瞧一瞧刚刚出生不久的便宜儿砸王霖,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悠闲自在。就这样过了三月,白日里清醒时间越发短暂的清河公主终于熬不住病魔的侵蚀,溘然长逝。
王府上挂上了白幡。
披麻戴孝的宁安郡主在清河公主的灵位前哭得死去活来。虽然她的母亲为了她,给她找了一位好继父,但她从此就成了没有母亲的人。
再没有谁会像清河公主那样,全心全意的爱她……
哪怕是她生父的族人,不也是因为王驸马死后,她们母子身份的问题而占不到一丁点儿的便宜,从此对靠着帝王恩宠过活的她们不闻不问吗。
宁安郡主越发哭得不能自已。
穿着素衣的季言之微微一叹,吩咐上门来祭奠的王金钏、王银钏好生安慰她们的三妹。
宁安郡主哽咽的说:“多谢父亲好意,女儿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意料。依然伤心,但为了让娘亲走的安心,女儿会控制住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
季言之:“……”
王银钏瞄了一眼哭得双眼红肿的宁安郡主,不自觉的咕嘟:“三妹啊,你这…只是哭了一会儿?”
季言之:“……”
王金钏瞪了一眼净说大实话的王银钏。“得了,你少说几句,还不扶着三妹到一旁休息。”
王银钏吐了吐舌头,不过没反驳王金钏的话,很有姐姐样儿的扶着宁安郡主到一旁歇息。
由于去世的清河公主乃是当今圣上一母所出的胞妹,王府挂起白幡后,上门祭奠之人便络绎不绝。临近黄昏时分,在唐宣宗跟前伺候的高公公亲自登门,代替唐宣宗为清河公主上了一炷香。
“王大人与郡主还请节哀。”
宁安郡主眼眶儿一红,继而将小脑袋低垂。
她不想说话,主要是高公公甚是贪财,上次还因为她通传求见皇帝舅舅,却没有给孝敬银两而故意给她使绊子。
季言之无法,只能出面代替宁安郡主开口道:“还望高公公见谅,柠姐儿刚刚丧母正处于悲伤阶段,想着就会落泪,所以才…对高公公失礼。”
高公公甩了一下佛尘,单手掐着兰花指,声音略微尖细的道:“咱家知道,不会怪罪郡主的。只是啊,王大人咱家在这儿多一句嘴,如若万岁爷想起宣宁安郡主进宫,郡主可不能对万岁爷这样。不然咱家可帮不了什么忙。”
季言之眸光一闪,表面暗含感谢提醒之意的道:“多谢高公公提醒。”
随后高公公便告辞离开。
临走之时,季言之‘很上道’的给高公公塞了一千两的银票。
高公公满意颔首,总算高高兴兴的离去。
“岳父,刚才高公公说万岁爷想起宣宁安郡主进宫,可是提醒父亲……”苏龙在季言之淡淡瞥过来的视线下,声音渐渐压低。“岳父,女婿觉得圣上有意为西凉用兵。”
“废话!”
季言之带着苏龙以及魏虎前往偏厅说话,刚落座就直接甩给苏龙这样的一句话。
苏龙讪讪然,整张脸写满了尴尬的时候,季言之略感无语的道:“早在清河公主下嫁给老夫为平妻,老夫就说过让你在户部听差的时候警醒一点儿,没明着提醒主要是老夫相信你是聪明人。结果……”
季言之摇头:“你比魏虎这憨货好不了多少啊!”
被冷不丁波及的魏虎一头雾水,“岳父大人在上,女婿又怎么了?”
魏虎觉得他最近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啊,出门在外就不说了,在家里他可是一直将王银钏这只母老虎当成仙女儿一样供起来,怎么岳父大人挖苦苏龙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波及他啊!
前个儿岳父大人还说喜欢他的憨呢?今儿怎么?
“怎么了?你还问老夫怎么了?”看着魏虎那一头雾水的蠢样儿,季言之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夫让你安安份份听差,你可到好,一天到晚的招惹那薛平贵干嘛?”
魏虎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巴巴的道:“岳父,那薛平贵有些邪门!”
季言之无力扶额。“就是因为他邪门,老夫才让智商不过关的你少去招惹他。你瞧瞧,你才简单的为难薛平贵几次,关于你在军中飞扬跋扈,无故欺压将士的事情就被宣扬得满军营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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