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越王勾践(3/6)
是躺下,甚至吃饭的时候都会尝尝苦胆,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忘雪耻。直到七年后,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吴越二国的命运,这个人就是孔子的弟子——子贡。
子贡不仅有钱,更善于雄辩,是当时的纵横家。一般而言,只要他造访过的国家,不是大治,就是大乱。
对于这样的极端分子,促使我亲自到郊外迎接他。
果不其然,他见我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想不想复仇,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我卧薪尝胆,治国安民强兵为的什么?即便与夫差接踵而死,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子贡说‘行’,他已经和吴王商量好了,让其去攻打齐国立威。如果我想复仇的话就听他的安排:派一支部队协助吴国北上争霸。
我当时认为听错了:让我去帮夫差?先生这话我听不懂啊。
子贡说,是这样的:吴王为人凶强暴烈,群臣不堪;吴国屡战,经济凋敝,士卒和百姓不堪忍受,都埋怨吴王;正直的大臣们也企图发动内变,佞臣们只知道阿谀顺从吴王的过错,以满足自己的私利。治国之混乱,莫过于此。如今,大王如能征发士卒,随吴王出征,满足他的称霸野心;向他贿赂贵重的宝器,让他内心喜悦;用谦卑的言辞奉承他,吴王必然伐齐。吴若被齐打败,大王就趁机袭击吴国都城,这不就报仇了么?若吴胜齐,吴王肯定意犹未尽,一定会同晋国兵戎相见,夺取霸主之位。我再去劝说晋君,让晋国和越国联合攻吴,吴必败无疑,这仇不也就报了么?
看样子吴王好大喜功,对中原诸国的强暴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竟然连孔子最优秀的弟子都出面插手此事,吴国在劫难逃啊!
我大悦,许诺按子贡所说行事。
公元前484年,齐、吴两国爆发了著名的艾陵之战,吴国大胜,全歼十万齐军。随后,吴王夫差和鲁、卫二国国君在橐(tuo,驼)皋盟会,巩固得来不易的胜利果实,同时也正式宣告涉足中原,以争霸主。
经过这件事以后,吴王夫差彻底放下了对越国的防备,将南疆戍兵全部调往北方,期间,他做了一件蠢事——杀伍子胥。
伍子胥一直认为越国是吴国大患,是‘心腹之疾’,反对北上。北上劳师远征,没有出路,即使占了中原的地盘,吴人也难以融其民、居其地、乘其车,最后还会让越人从南方趁虚而入。
北上之前必先灭越,让夫差趁机杀了我,结果夫差不接招。
与此同时伍子胥也做了一件蠢事——他认为吴国迟早要被越国灭掉,便将他的儿子托付给齐国,结果被夫差以谋反罪名赐死。
没有伍子胥的吴国,就好像没有獠牙的猛兽,色厉内荏。
最可笑的是,夫差自认霸主,经常北上会盟,时间一长,鲁、卫等国的态度就开始扭扭捏捏。
在一次诸侯大会上,夫差想同鲁国结盟,鲁哀公不愿意,派子贡婉拒;邀请卫出公参加诸侯大会,卫出公觉得吴王无道,百般不乐意;会中,鲁、卫、宋三国结盟,单单把吴国撇开;吴王很生气,派兵围住了卫出公的馆舍。
没有霸主之能,而行霸主之实,不是能力问题,也不是态度问题,而是人品出了问题。
人品问题,是无解的。
但吴王夫差不这么想,他觉得一山容不得二虎,诸国不给面子,一定是老牌霸主晋国捣的乱,他觉得是时候与晋国一较高下了。
就和子贡判断的一样,夫差开始飘了,准备拿晋国开涮了。
于是,夫差邀请晋定公在黄池会盟。
与其说是会盟,不如说是霸主蝉联或者换届之争,为公平起见,吴王夫差还颇费苦心的找了两名见证人——周王室的单平公、鲁国的鲁哀公。
吴王夫差是个很讲场面的人,为了本次会盟,他认真准备了很久,比如前去会盟的士兵‘皆白裳、白旂、素甲、白羽之矰,望之如荼’,也就是统一着白色的战衣,打着白色的旗帜,披着白色的铠甲,带着白羽毛制作的箭,远看像一片白色的茅草花。
我认为,这是要去投降。
公元前482年,吴王夫差调集全国可用之三万精兵,气势十足、甲胄鲜明的朝黄池浩浩荡荡的出发。
夫差刚走不久,楚国便从江上秘密运来大量的战略物资,以及训练有素的士兵,告诉我:可以复仇了!
我已经等很久了!
公元前482年六月十一日,夏季。
征得范蠡支持,我率领水军二千人,步兵四万人,近卫军六千人,军官一千人,兵分两路向吴国发起总攻。
二十一日,首战,越军大败吴军,俘虏了太子友、王孙弥庸等。
二十二日,越军正式踏入吴国。
吴王夫差很快得到消息,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火速派兵回援,而是将得知此事的一干人等全部杀死,安心安意的在黄池同晋定公歃血,争夺霸主之位。
争霸之事对他如此重要,让我始料未及,既然他对国家安危不理不睬,我也就放心大胆长驱直入,在吴地耀武扬威。
事后才听说,他争霸的事情也不怎么顺利,被晋大夫赵鞅威慑住了,区区做了个老二。没人会在乎老二是谁。
直到半年后,吴王夫差才帅大军匆匆回国。
吴太子质于我手,吴军也在外征战很久,士卒疲惫,不能与我军一战,于是,吴王夫差派人主动带上厚礼与我媾和。
攻吴之战也把我打得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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